苍夕冷冷的睨视了一眼老鸨:“腊空在哪?”老鸨脸上的肌肉僵硬:“腊……腊空?公子你说什么?”苍夕微微眯起眼睛,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耐心:“男的,不久前刚刚来的,身穿靛蓝色衣服,自诩风流的人。他,在哪里?”老鸨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道:“哦!公子说的原来是空腊公子啊!”苍夕不语。老鸨是极为聪明之人,这么多年来坊间生意早就让她学会看人脸色。见苍夕面色不善,却又气宇非凡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即笑着领着苍夕向楼上的雅间厢房走去。“笃笃笃。”老鸨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不耐的声音:“谁啊!”一听见里面人讲话,老鸨还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苍夕就一脚将门踹开,气势凌人的走了进去。“啊!”听见门被踹开来之后,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屋中一室香气糜迷,红罗帐内只见一男子搂着一名一丝不挂的女子正在欢爱。见到来人之后,从原本的恼怒一下子变成了慌乱。苍夕冷眼看着床榻上的两人,嘴角挑起一丝冰冷戏虐的笑,缓步朝红罗帐走去。两名黑衣人刚刚离去,躺在床上的语姿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纯澈的眼眸丝毫没有迷乱或慌张的痕迹,有的只是无限的清明。霍的从床榻上坐起,转头环顾了一圈黑暗的屋子。一翻身,就已下了床榻。语姿不知道自己被揽月安排到了那间屋子里,也看不清楚房间的布局。在黑暗之中语姿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清了一些摆设。在黑暗中语姿思索了片刻,料现在揽月也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自己留在这里反倒是更能看清局势。当下又回到了床榻上,放弃从这里离开的念头,两眼一闭,开始进入真正的睡眠。而另一方面,此刻的苍夕正用长剑紧贴着一名男子的肩头。身下的女子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红罗帐中只留下冷峻的苍夕以及害怕的直发抖的男人。“说,那个人是谁?”苍夕冷冷的问道。空腊一抖:“那个人,什么人?还请影公子明示!”苍夕微微垂下眼眸,此刻的空腊都得更加厉害了。忽然抬腿一脚踹在空腊的肚子上,空腊闷哼一声整个人趴在床榻上。长剑一抖,利落的在蜡黄的肌肤上画了一朵血红色的花。血还没从伤口处流出,人也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长剑又是一抖,空腊身体上的各个要害已经出现了一道三寸多长血痕。“啊”一声惨叫,空腊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是这一声刚刚叫完,苍夕便一脚踏在他的胸口,长剑一闪,又再次来到他的脖子处,冷声问道:“说,那个人是谁?”“影……影公子,你说什么,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空腊几乎要哭了出来,血流不止的身体不停的发抖,狼狈的趴在地上看上去格外可怜。——只是苍夕似乎一点也没那么觉得。当下踩在空腊胸口的脚一用力,脚下的空腊立即吐出一口血来。血散在空中如同飘落的红梅,迷蒙了双眼,点染了狼狈的身体。“最后问你一遍,那个人是谁?”苍夕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声音极为平淡而清冷。空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影……影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是谁!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已经说了,何必再受这些皮肉之苦?”“很好!”苍夕似乎没有听见空腊的求饶,嘴角一勾,眼睑上抬,一双纯黑色的眼眸变得嗜血的雪亮。空腊看出苍夕眼中隐藏的杀意,忽然又想到什么,全身都得更加厉害,眼中也开始出现犹豫的神色,开始央求道:“影……影公子,不……不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苍夕没有理会空腊的求饶,纯黑色的眼眸发出妖艳嗜血的光:“你以前是坛主。对于坛主的刑罚是剥皮。今天就由我来行刑!”“不要!”空腊开始挣扎,但是苍夕踩在胸口的脚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压得他动弹不得:“影公子,不要!”对于空腊的挣扎苍夕似乎有些不悦,当下两指一点空腊的穴道。原本挣扎的人一瞬间僵硬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转动一下。收回踩在空腊胸口的脚,反手摸向自己的腰间。一把匕首腾然出现在在苍夕手中,在明亮屋中反射出幽冷的青光,使人不寒而栗。只觉肩上一凉,匕首就已经切下了一块血肉。苍夕微笑道:“从来都没有人在我匕首下尝试过剥皮,你将是第一个。就是不知道成品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