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子眼熟得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是如何进得了这门的?“你是三皇兄?”玄相月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含笑的男子,发白的手指微微的颤动起来,殷红的嘴唇更是被咬的发白,毫无血色任阴谋(2)白衣男子不疾不徐走至玄相月身边,一笑:“难得六皇妹还记得我这个三皇兄!”玄相月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死而复生的皇兄:“你怎么……你怎么……还活着?他们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陛下……陛下……他……放过你了?”“呵!放过我!?”白衣男子嘲讽的大笑。嘲讽的笑声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与愤懑,恶狠狠的看着玄相月:“陛下?好一个陛下!玄相月,你该不会是忘记你皇兄的仇了吗?忘记你的母妃,忘记了你的父皇!”“我没!我从没有忘记!”玄相月连连摇头,美目含泪:“你当真是三皇兄?他怎么会放过你?”“他当然没有放过我!是我自己逃出来的!”白衣男子双手及握成拳,骨节泛着清冷的白色,恨恨的说道。“逃出来!不可能!我明明见过你的尸体!”玄相月失声道:“他不可能会这么大意放过你的。皇兄,我以为你死了!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是亲眼看着你下葬的!”白衣男子转过身,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而那抹强烈的恨意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强压了下去:“那是别人代我下葬的,是我多年培养起来的死士。”“皇兄!”玄相月咬着嘴唇,紧紧攥紧手中的帕子:“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现在还好吗?”白衣男子冷冷而笑:“我过得很好又如何?过得不好又如何?皇妹现在应当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玄相月深吸了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走至白衣男子身边,拉住白衣男子的手臂,轻声道:“皇兄现在想要如何?去找他报仇吗?”白衣男子全身一颤,紧抿着唇不语。玄相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兄你可知道他现在在朝中的位置?早已是无人推的掉了,就算是你现在回去也是无济于事。他手上的大将是曼寒,此人不仅是文官,也是一介武将。当初要不是曼寒和离夜,他也不会登上皇位。”“离夜已经死了!死了已经有了一年了!”白衣男子冷声道:“是听雨楼的人杀的!他报不了仇,世上的人都奈何不了听雨楼。”“离夜是死了,可还有一个曼寒。他可是玄凤孤最信任的人!”玄相月道:“而且现在曼寒的权利已经越来越大,大有把死去的离夜将军的权利拿过来的趋势。届时朝中百官就无人可以奈何玄凤孤了,何况他还是一个王!名正言顺的王。”白衣男子眉梢一挑,睨眼看着边上的玄相月:“你以为我会用玄兼国的力量去对付他?”“那皇兄的意思是?”玄相月诧异的看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自得一笑,道:“再过几天皇妹就是金昭国的太子妃了!皇兄我想借用金昭国的兵力讨伐玄兼国。”玄相月了然一笑,她早就明白三皇兄来找自己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如果说是和她相认的话,早在当年他就该告知她,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她相认。目的只有一个——借用金昭国的兵力讨伐玄兼国。想到此处玄相月不觉有些心寒:“皇兄,如果不是我要嫁给金昭国的太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会不会在你攻进皇宫的时候就直接杀了我?这句话玄相月没有问,亦不敢问。她怕得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记得小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是多么的好,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是长大之后就什么都变了,哥哥为了皇位而开始处心积虑的算计别的皇子。父皇和母妃死后三皇兄也不再是与自己一样的单纯,与世无争。世事不由人,往事知的让它随风去了。白衣男子似乎知道玄相月在想些什么,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皇妹说的是哪里话!现在这种时刻自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人越少越好。你以前身处皇宫,行事不利,万一出什么马脚,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的母妃,怎么对得起你的哥哥,又怎么面对父皇死前的嘱托!这滩浑水我本是不想牵扯进你的,可是你现在已出了玄兼国的皇宫,不再受玄凤孤的监视与约束,并且身为金昭国的未来太子妃——”“好了,皇兄你无需再说了!相月明白的。”玄相月打断白衣男子的话,疲惫的说道。白衣男子嘴唇一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沉痛道:“这么多的血债,我不想白白的让他逃过。相月,让你如此痛苦,我也很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