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只简单擦了下身子,然后找出一块干净的毛巾,调好水温,端着水盆进房间,“我给你洗一下背上的伤口。”
陈宗辞这回倒是没有拒绝。
他脱下衣服,周稚京用烛光仔细照了照,查看了一下伤势。
有几处比较深,看着很红,还渗着血水。
能把他打成这样的,也就只有老太太了。
所以,他在剧院里胡闹的事儿,老太太知道了?
周稚京暗暗的看他一眼。
陈宗辞嫌弃她动作慢,说:“你是想故意让我在这种环境下感冒发烧,死了,你就能脱身了,是吧?”
“哪有那么容易死的。”周稚京小声反驳,但手上的动作也变快了一点,展开毛巾,直接覆盖上他的背。
药箱内有碘酒,周稚京给他整个背都擦上,又让他吃了消炎药。
周稚京出去倒水,在卫生间门口遇上了钱莱。
他赶忙接过她手里的水盆,说:“我来我来。”
盆已经被抢过去,周稚京只能道谢,顺便问了一下钱婆婆是否安好。
钱莱说:“奶奶湿寒,这种天气特别不好受。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周稚京被他这话挑起了兴趣。
钱莱一副献宝的样子,说:“你跟我来。”
周稚京跟着他上了四楼再往上的阁楼,里面放着一些杂物。
纸箱子和一些塑料罐头。
这都是钱婆婆平常攒下来,打算找时间卖掉的。
钱莱说:“我准备用这些做个船,到时候我出去找人。”
年轻人就很有想法,并且动手能力很强,很明显他已经开始了,并不仅仅只是停留在想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