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没再继续问下去。
管家又道:“前天股东会上,三爷原本想用七爷来顶替了小三爷的职务,但七爷没答应。”
老太太沉默一会,说:“去把我的被子拿来,今儿个我睡在这里守着。”
管家劝说两句无果,便按照吩咐去拿被铺。
内室。
管家弄了张木床过来,老太太坐在陈宗辞身边,拿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他明显不耐烦,转过身,不想让人碰。
老太太眼眶泛红,低声说:“要不是我的缘故,他哪里用在外面吃十几年的苦?落的这一身毛病。我亏欠了他,在我有限的日子里,定然是要给他把路子都铺好,把最好的都给他。”
管家宽慰:“您长命百岁。”
。。。。。。
周六。
陈靖善出院。
管家派车先去接上周稚京,然后顺道去医院接陈靖善。
令他没想到的是,在医院也接到了林序秋。
他面上不显,却将这件事记下。
路上,管家对林序秋,说:“小三爷连着病了几日,今天才有所好转。”
林序秋哪里会听不出来管家言语里的内涵,笑了笑,说:“是吗?怎么都没人通知我一声。是不是陈宗辞怕传染给我,不让你们告诉我?”
她自己找了个台阶,管家自然应承下来,“是啊。好在老太太转好,这几日都是老太太亲自照顾着。”
“你们也真是的,以后不许瞒着我。”她琢磨了一下,看向陈靖善,说:“难怪家里头没人来看小叔呢,原来是陈宗辞病了。你们叔侄就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周稚京坐在后排,听着他们说话,莫名觉得喉咙发痒,想要咳嗽,但强行忍住了。
这几日一直下雨,天气又冷,老太太改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