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那个传说”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让伊迪亚她们感到惊讶的是,出身泰拉的几人居然也表示自己听说过,而事实上在泰拉那边却压根没有‘魔法守护灵’信仰的存在。看来正如阿塔米德所言,应该是演变成了不同的形态在泰拉那边流传了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吗?”“某种意义上,是的。”根据艾迪森的描述,距今一百五十多万年前,超古代人——terran人的文明正处于鼎盛时期。以现今类人生命们的眼光来看,那时的terran文明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神明”。他们的发展达到了极致,以至于文化、社会、科技在内的所有领域,无一不触及到了一切想象力的顶点。对他们来说,家园之外的“天堂”也不过是一隅之地。但到达了万物顶点的terran文明,却也面临着不知未来何去何从的最终瓶颈。与生俱来的进取心让他们总是不甘沉醉于已取得的成就,但事实却是,浩瀚群星之中再无一丝未知可供他们发掘。这使得terran文明经历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迷茫期,直到一个崭新的“思潮”在他们之中产生。“这个思潮是什么?”“很抱歉,这个问题不在我可以回答的范围之中。”艾迪森摇着头对忍不住发问的伊迪亚表示无可奉告,而一旁的娜可则对她打断对方讲话的行为,用揪尾巴的方式表示了不满。尽管从她的表情看来,她可能比伊迪亚更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真相。“这个‘思潮’将terran分为了两派不是分裂,也没有爆发冲突,那时他们的基本欲求早就已经有了本质上的改变,不再用幼稚的手段解决分歧。仅仅是出于‘做出对整体而言最好的选择’这样的准则,两个派别的人民一夜之间分道扬镳。其中代表绝大部分人的派别告别了家园,飞往群星之间,而代表少部分的派别则留了下来。双方都抱着一如当年的热情,投入到了各自的计划之中。”之后的事情大致可以想到。虽然不知道离开家园的绝大部分人最终去往何方,但留在家园之中的少部分人很显然,他们和如今的“索拉利安”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是那些人创造了这个世界吗?”“是的。”“目的是什么?”“这也不在我能回答的范围内但那是一个崇高的目标,值得他们用无数代的时间来完成。”房间里鸦雀无声,而像是要给众人时间以接受这些信息,艾迪森也沉默不言。直到一直低着头思考什么的席特拉斯开口了:“两个问题第一,这些创造了索拉利安的超古代人,如今是否依然存在?如果在的话他们又在哪里?第二,我们这些‘类人生命’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是计划之中的存在吗?或者说只是一个名为‘世界’的超级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虽然嘴上说着是两个问题,实际上却将一连串的疑问抛出。艾迪森倒也没有在意,很耐心地解答着:“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算作一个,而我不能直接地回答你。但我却可以告诉你,为了执行自己的计划,那些少数派的terran人抛弃了自己的科技、文化乃至整个文明。严格意义上的‘terran人’已经从索拉利安之上彻底消失了。”“严格意义上的?”“没错。”他的话让在场一部分大脑灵光的人产生了某种预感,而接下来的话则证实了这种预感:“因为从遗传学的角度上讲,如今的所有‘类人生命’都是当初那些‘terran人’的后裔。”出于对一些“太过震惊的事实”本能的排斥心理,大部分人对此的第一反应都是不信。但很快,越来越清晰的思路便将许多之前都没能解答的疑问串联起来,迫使她们去相信。尤其是娜可,在泰拉的阿非利加和欧罗巴层时,她见过包括nx-01在内的不少超古代战舰计算机生命的投影体,那些颇似普通人类种的投影据说是terran人自己为她们设计的,而非她们自行生成,这能够说明很多问题。那时的娜可没有心情去细想,而现在回想起来,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漏掉这么重要的情报。而另一边,两位考古学家却表现得十分淡定。世界各地的生物和历史学家在探究现代类人生命起源时,其实普遍提出过类似的猜测。如今这一猜测得到证实,两人的目光中看不到多少惊讶,反倒隐隐有些喜悦和激动。不理那边因为职业病发作而搞不清状况的两人,娜可揉了揉脑袋,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索拉利安呃,也就是所谓的‘星体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内外两个太阳和月亮?或者说为什么要刻意弄成内外地表这种结构?里世界的其他文明又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