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结过婚,但是有个十几岁的徒弟,亦是养女。”
元书湉深呼吸一口气,仰起头,盯着他。
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微微发颤。
不知什么原因。
她打小出身显赫,无论出席再大的场合,都不会怯场,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唇齿发颤。
她费力地蠕动着嘴唇说:“等你以后安全了,离开这里,去外面可以找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对我这种半老徐娘感兴趣?”
祁连垂首,脸似有若无地擦着她的脸,将嘴挪到她耳边,低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顺从自己的心。”
元书湉被他碰过的地方,已经麻了。
酥了。
她也是这种状态。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她已经不年轻了,在公司是强势干练的元副董,在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本该成熟的年龄,却做出了如此离谱又荒唐的事。
可是她想为自己活一回,想顺从自己的心。
她用虚空的声音说:“我明天一早和他谈离婚。”
“我去帮你。”
“你的行踪需要保密,不能自由出入。”
祁连立直身姿,极轻一笑,“小夕的易容术是我教的。”
“你想易容成谁?”
“元峻,也可以是任何一个身形和我差不多的男人。”
元书湉还是担心,“万一暴露行踪,你会很危险,你考虑清楚。”
祁连忽然俯身,手臂伸到她腰后,单手将她抱起来,接着朝楼梯走去。
元书湉身体瞬间腾空,神色慌张地问:“你要做什么?”
祁连不答。
他单手抱着她,顺着楼梯栏杆往上滑。
还没等元书湉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她从楼梯栏杆滑上了二楼。
速度快到不过眨眼之间。
元书湉哪经过这阵仗?
心脏扑簌扑簌跳得飞快,脸已经吓得泛白。
祁连松开她,将她放到地上,道:“你爸的龙虎队关不住我,我一直没跑,是因为小夕。”
他盯着她泛白的脸,语气沉硬,“我在这里不跑,是因为你。”
习惯了初恋前男友的懦弱,突然冒出来个如此强硬又大胆的男人。
元书湉一时有些不适应。
意外又欣喜。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他是大盗,他来这里是躲难的,他寄人篱下,可是他有担当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是他磊落利索,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不遮掩,不虚伪,喜欢她就帮她摆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