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英笑着说:“真的,他真的对我很好,裴大哥等你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咱们小时候真的就是长辈们开的玩笑,有一种好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季正则给他的好,给他的爱,跟所有的人都不同。他能在自己脑子糊涂,相貌丑陋,所有人都嫌弃的时候,不嫌弃他喜欢他。也能给他,别人给不了的平等和尊重,更能在他犯错的时候把他寻回来,包容他,仍旧愿意给自己一个家。世间再也找不到对他更好的人了。“不一样的好?”裴钰不太明白,兄弟间的好是背靠背能为彼此担着命,那夫妻之间不就是娶了个人,知冷知热晚上一个被窝吗?徐闻英道:“嗯,不一样的,裴大哥以后你就明白了,阿正哥还在等我,我先出去了。”“那我也一起出去,”裴钰道。一出门就见姓季的等在门口,裴钰虎着脸没好气的看了眼季正则,“哼”了一声鼻子朝上走了。“阿正哥,”徐闻英话语里隐隐藏着雀跃。季正则主动拉起他的手说:“走吧。”橙光打散了洒在了石板路上,凄冷的寒风此刻也好像被橙光暖过了一般,季正则的发梢微微被风吹起,蹭在徐闻英的脸上带着一丝痒意。徐闻英眯了眯眼睛,片刻后轻声说:“阿正哥,你背我吧。”阿英正面对着光,眼睛有些正不太开,两列浓密的睫毛投在眼底成了扇子的形状,微红的嘴唇已经看不出受伤的苍白。季正则上前一步,亲了下鼻尖然后转身半蹲着,“阿英,上来。”就在徐闻英退后半步想要趴上去的时候,季正则却突然站直了身说:“现在还不能背你,伤还没好。”本就是一时高兴倒忘了自己身上带伤,徐闻英稍微有些失望,不过转瞬便把自己的手放到季正则手心里,“那你拉着我。”季正则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抬起给他整理着北风吹乱的发丝,看着徐闻英的眸子也逐渐暗了下来。他拉着徐闻英快步走回房中,关紧房门,还未到炕边便拖着徐闻英的腰将他抵在窗子上,底哑又有些凶的问:“他跟你说了什么。”“嗯?”季正则低头狠狠的在徐闻英鼻子上咬出了压印,“以后不许叫他裴大哥。”“从小就这样叫的,”徐闻英笑的有些狡黠,鼻子还有些疼,不过他更想让季正则亲亲他。徐闻英仰着连啄了口男人的下巴,道:“他问我,你对我好不好。”“那我对你好不好,”大手推上了徐闻英的外袍,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徐闻英慌乱的说,“我说,阿正哥对我好。”“对你好?”季正则把腰带扔到地上,脸贴着徐闻英的耳朵说:“我现在只想弄哭你。”“让你像受了伤一样只能摊在床上,日日夜夜也只能对着我一个人。”忽地窗子被撞的猛的晃了下。徐闻英咬着手指不敢出声,院中隐约还能听见小团子嬉笑的声音。肩膀上的伤口也就勉强能够下地走动,猛的动作间,徐闻英明显感觉伤口被撕开,一股疼痛袭来,他咬紧了牙冠不叫自己疼出声。季正则见势不对,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疼了?哪疼?肩膀还是?”骤然停下徐闻英绞了下劲,呜咽了声,勉力地道:“不……不疼。”“别……别听。”数九隆冬的风自然要比其他季节大,嬷嬷站在廊下抱着团子晒太阳,听着南边屋子窗户的响动,纳闷的想,今个不应该是西北风吗?怎么南边的窗户刮起来了。季正则到了北疆将近两月,徐芳英也在三司受审接近两月,西北布防一事尚未有个结果,废帝梁禅在北狄营中自尽的折子就递到了京城。季正则到了北疆将近两月,徐芳英也在三司受审接近两月,西北布防泄露一事尚未有个结果,废帝梁禅在北狄营中自尽的折子就递到了京城。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朝廷便下令封锁了驿馆,扣留了北狄使者严禁任何人出入。北狄的使团还在跟大昭朝廷讨价还价。废帝却已经死在了北狄人手中,满朝文武哗然,征讨之声喧嚣直上。皇帝当即通过了北征的提议,并责令户部以最快的速度拟出粮草供给方案。朝中不平静,国子监的这些将来赴仕途的学子们,自然也都跟着议论纷纷。许佑安和唐昊坐在书馆里,听着辩论声神色凝重。“北边又要打起来,”许佑安道:“也不知道阿正在北边怎么样,不过好在让他找到了阿英。”唐昊也担心地道:“现下修远县和青山县是最不太平的,不过听说前一阵子的北狄袭扰,是阿英临危力挽狂澜,修远县才不至于落入北狄之手,听说圣上也有让徐闻英做先锋,戴罪立功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