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翎压根就没理会她,抬手将汪绾绾脸上的泪痕都擦干,手捧着她的粉团子小脸,心疼道:“阿绾,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汪绾绾被白常翎的温柔感动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的男人真是太好了。可此刻,她得想个办法,不然这个什么金棒丢了,不仅她倒霉,也许还会连累狐狸精。熊太妃见白常翎压根就无视她,脸上挂不住,怒道:“白督主,这金棒对于朝堂来说,意义非凡,又何止是一个简单供奉,上面刻着度绿母心经,那可是皇帝对天下女子寄予的美好殷切,可为我朝男儿接续香烟,此番丢失,有违圣命,白督主你恐怕难辞其咎!”跟着人流走进来的熊佘,冷笑一声,在一旁见缝插针:“白督主,如今这个场面,你应该去跟圣上去负荆请罪,这么大的罪孽,恐怕不是督主三言两语就能逃脱的了的。”白常翎淡笑一声:“怎么,这东西还没找,就说丢了,你就这么肯定?”熊太妃脸色一变,正欲开口,窝在白常翎怀里的汪绾绾动了动,缓缓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一脸惊恐道:“翎哥,我知道那个东西被谁偷走了。”白常翎伸手揉弄着她的脖颈,以为她吓坏了,轻声道:“你别怕,一切都有我。”汪绾绾摇了摇头,惊恐道:“我知道是谁偷走了!”白常翎还未开口,熊大太妃眼色一深,道:“你倒是说说是谁,我看你是贼喊捉贼!”汪绾绾咬了咬唇,歪着头想了想,道:“是熊大!”“谁?”白常翎皱眉。汪绾绾无比郑重的道:“那个人五十多岁,长的奇丑无比,人又恶毒,身材粗的像熊大,长的像吉吉国王,做事还不分青红皂白!”熊太妃脸色一白,虽不知熊大,吉吉国王是谁,可她怎么都觉得这几个形容词就是在说她!她登时就一甩袖子,怒斥道:“放肆!汪绾绾,你别在那插科打诨,这屋子里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我看那金棒就是你偷的!”汪绾绾委屈的扁了扁嘴:“我说的是实话,就是那个熊大把我放在房梁上,它还想要吊死我的!”白常翎用手摩挲着下巴,瞄了一眼熊太妃,若有所思道:“既然阿绾是此事的目击证人,又是受害者,我自然会好生保护,此事就交给东厂来查了。”“白督主,你这是有意偏袒了。”熊太妃脸色越发难看,从嗓子里冷冷的哼一声:“死丫头,白督主信你的话,我可不信,你最好如实告诉我,景福长绵金棒在哪儿?”汪绾绾缓缓伸出一个拇指哥:“这景福长绵金棒,棒就棒在它很长,正配你的脸型。”我二人真心相爱,有什么避讳“什么!”熊太妃被汪绾绾气的倒退了一步,长安公主及时的扶住了她,轻声安慰道:“太妃,莫要听她胡言乱语,这个丫头向来是吐不出象牙来的。”熊太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用手指量了量,她并不觉得长,被这个死丫头平白的羞辱,她恨的咬牙切齿:“你这小贱蹄子惯会插科打诨,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的了罪责了么!”“熊居士,注意自己的言辞,出家人说出这种话,可是犯口舌之孽,死后可要拔舌的。”白常翎冷眼睨着她,目光冷如冰霜。熊太妃的脸色更难看了,喘的像拉了风箱,样子非常气愤,她哆嗦着嘴唇,却又连半个反辩的话也说不出来。汪绾绾缩在白常翎的怀里,冲她撇了撇嘴,道:“我都说了,我见着那个贼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长安伸手为熊太妃顺气,瞥了一眼汪绾绾,讥唇道:“白督主,既然汪姑娘在这里出现,就一定不是巧合,也许那金棒的丢失就和她有关,更有可能,那金棒早就被她弄出去了,不如将她的身上搜一搜,再将她住的地方也搜一搜,是不是她就会见分晓了。”白常翎猛地看向她,深渊般黑沉的瞳孔里隐约泛出赤色,长安立刻有些发慌,连脚步的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白常翎勾唇嗤笑,从地上站起身,又将汪绾绾扶了起来,身后厂卫立刻识相的为他搬来一把椅子。白常翎没有落座,而是缓缓俯下身,单膝点地将汪绾绾裙尾上沾染的的灰尘拂掉。白常翎这一半跪,汪绾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殿里的一众人见到皆是呼吸一促,却又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的汪耀舟,感叹一般的点了点头。嗯,这家教真不错,养出来的女儿竟然把白常翎这个大奸臣都给收入囊中了。汪耀舟尴尬的擦了擦汗,缓缓地将脸面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