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一怔,嚎的声音更大了:“你个没良心的死鬼,那膏药钱你不是也贪了么,汪耀舟屁股上的膏药你不是贴的也挺欢么……”白常翎只觉得被这三人吵的头疼,子燮立刻上前将托起青衣下巴,强硬的将他的嘴给堵住,在腋下夹起来就走,怒斥道:“在哭一声,我就给你剁碎了喂铁拳。”青衣立刻止了哭声,乖乖的让他夹着扔了出去。萧忆见状也识相将嘴抿成一条线,对着白常翎讪笑的走了出去。这时,有太医走上前为汪耀舟诊断,他搭着脉诊了一会儿,许久,他收了手,擦了擦汗对白常翎拱手道:“启禀督主,汪大人,他好像不是中毒,这症状好像是,是被这三十个大膏药刺鼻的味道给……熏的迷糊了,通通风就好了。”白常翎忍不住扶额,只觉得额角的筋都一跳一跳的,他一摆手立刻有厂卫将汪耀舟拎了起来,拖出了地窖。提督府正堂。白常翎斜倚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他悠哉的呷了一口茶,低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模样狼狈的汪耀舟,勾唇道:“汪大人,你若再不说实话,今日就休怪我不顾及阿绾的情面,将你千刀万剐了……”汪耀舟垂着头瑟缩了一下,泛白的唇动了动,低声道:“我没想瞒你。”“是赵沉香让你给阿绾送胸衣的?”白常翎开门见山,不想和他绕圈子。“是。”汪耀舟重重叹了一声,道:“我之前做了许多糊涂事,本不想在与他为伍,只是他竟然威胁我,若我不为他做这件事,就杀了我,还有我认识的所有人……”白常翎眯着眼看他,又道:“我问你,赵沉香是如何知道阿绾的腰上有胎记的?”--作者有话说:这几张过度,但是给阿绾中药的已经送过去了,看看谁能猜出来,已经朝着那个方向写了呢,明天后天,大后天基本上都是这些戏份,这期间会介绍二人的身世,大家一定要仔细看,因为会贯穿全文。而且翎哥这回终于要行了。和她有什么关系汪耀舟有些犹豫,许久才道:“赵沉香好像知道什么,前几日他曾找我,言语中全是套话,是我告诉他的……”他的话还未说完,白常翎忽然欺身而上,手如铁钳一般箍住他的咽喉,冷声道:“汪耀舟,你竟然敢偷窥她!”白常翎此刻不再怀疑汪绾绾不贞,只是,这个汪耀舟着实可恶,如果不是他偷窥阿绾洗澡,如何能知道她腰间会有胎记。“不,不是……”汪耀舟被他掐的呼吸困难,艰难的道:“我,我没有偷窥绾绾,我是光明正大的给她沐浴……”“你说什么!”白常翎心里更恼火了,手劲猛收,他还没给阿绾洗过澡,他算什么东西,怎么敢碰他的阿绾!汪耀舟又翻白眼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头都要被他的手指给刺穿了。他用手掰着白常翎的手指,困难的解释道:“她三岁时……三岁……”白常翎这才稍缓了脸色,不过也气的不轻,抬手就将他甩在地上,斥道:“三岁也应该男女有别,汪耀舟,你可真不要脸!”汪耀舟捂着喉咙连连咳嗽着,这一动这屁股还跟着疼,他有些委屈道:“绾绾刚被送来的时候,只认得我,每天爹爹爹爹叫,那时候,我是真的把她当成女儿……”白常翎冷哼了一声,可转念立刻就察觉出不对,赵沉香如何先前就知道绾绾身上有胎记,还特意跑过来与汪耀舟证实。他偏头盯着汪耀舟,蹙眉道:“什么叫刚被送来的时候,是谁送来的?”汪耀舟抿了抿唇,垂下捂着喉咙的手,低叹道:“是先帝。”“你说谁?”白常翎胸口一滞,一把又将他提了起来,道:“先帝,他为何要将阿绾送给你养着?”汪耀舟一脸紧张的看着白常翎,生怕他把他给掐死,道:“先帝和先后之间的宫闱秘事,我想督主也应该有所耳闻吧?”白常翎脸色猛地一变,一把又扔了他,冷声道:“阿绾和先帝先后有什么关系?”汪耀舟被他摔的连声哀嚎,屁股上都是大膏药,又不敢坐起来,他趴在地上寻个舒服的姿势,才侧头看着白常翎,缓缓开口道:“当年,先皇后被熊太妃首告,说其对先帝不贞,与人私通,而她所生的三皇子竟然是个野种,而且有理有据,先帝勃然大怒,将先皇后与三皇子一同幽禁在沉扇宫,可先帝却念及与先皇后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后来冷宫失火,皇后和三皇子皆葬身火海……”白常翎低垂着头,鬓发搭在两侧,看起来那么的阴森,而他脑中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猩红的血和大火让他又回到幼时那弱小无依的场面,他握紧拳头,忍不住想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