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气的手都发抖,可她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让这头狐狸精给她道歉!汪绾绾更加用力拉着她的耳朵,索性不解气,抬起那只受伤的手一起上,用力扯着他的耳朵,忿忿道:“白常翎,我天天和你滚在一个被窝里,我出去找没找人,你心里还没数么!”白常翎脸黑的和包公似的,他冷声道:“你非得让我把话挑明了是不是,我说的是你半年前,你认识我之前,你和谁滚在一个被窝,我上哪儿看见去!”汪绾绾一怔,白常翎说的是……她的曾经?可曾经她也没找过人啊,就算她没承了原身的记忆,可她相信以前的汪绾绾,也相信铁锨。铁锨之前就说,除了汪耀舟,还有那个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赵四儿,就不认识别的男人了……快撒手,我的脸疼汪绾绾和汪耀舟从来就没有过过分的行为。而她和赵四儿更不可能,就是认识而已!“药来了……”子燮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从一旁传来,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眼看着二人掐架进入白热化阶段了,他还是决定出声化解一下。“滚!”白常翎扯着嗓子一声怒吼,子燮一个激灵,连声都没有就跑没影了。汪绾绾喘了两口气,道:“好,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证明给你看!”白常翎一怔,眯着狐狸眼看着她,幽沉的眸色都变得炽热和邪恶,他暧昧的在她胸口上毫无忌惮的看着,勾唇冷笑道:“你想怎么证明?”汪绾绾此刻心里存了怒气,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才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证明,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圆房,可她更希望是两情相悦才翻滚在一起的。可不是让这个狐狸精当成玩具来泄愤的!“收起你邪恶的念头,验证女子是不是处女,有的是办法,你给我撒开手!”汪绾绾几乎是柳眉倒竖,大有拼命之势,小脸被他掐的发红,这心里更怒了,道:“你手劲那么大,都能拧钢筋了,快撒手,我疼!”白常翎一听她疼立刻就垂下手,看着她脸上的几个红印子,心疼的厉害,又恼怒自己没控制好手劲伤了她,伸手捧着她的小脸,想要给她揉揉。汪绾绾别开脸不让他碰,还没忘了在他耳朵上用力拧了一下,道:“你给我等着!”白常翎看着她一瘸一拐又愤愤的背影,想着她方才那么镇定又有恃无恐的话,心里也开始松动起来。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耳朵,他想,也许,他也有可能真的冤枉她了。怒气一点一点消散,理智开始回归。毕竟只是陈述的一面之词,而那方帕子上的唇印,若是有心想要从阿绾唇上拓取,有的是办法,还有鲜血……想要作假也太容易了。子燮缓缓走了过来,白常翎将手从耳朵上垂下,收了神色问道:“查到了么?”子燮犹豫片刻道:“那日陈述并没有去过绿绣坊,他出了府后就直接去了长街扇子摊前和汪姑娘碰头……”白常翎猛地侧目看向他,子燮吓了一跳,立刻识相的改口:“去设计汪姑娘。”白常翎缓缓闭上眼,心中亦是波澜起伏,陈述既然没有去过绿绣坊,那他是如何知道阿绾在绿绣坊换衣服,又脱的那么光?忽的,他猛地睁开眼,眸色犀利,他白常翎这心思向来通透,自诩聪慧,却没想到竟被陈述这一席话给扰了心。那天在绿绣坊的人是赵沉香!他记得阿绾曾说有人偷窥,既然陈述没去过绿绣坊,那人就一定是他。可白常翎转念一想,又微微眯起眼睛,那天阿绾的确是买成衣,可若试衣裙根本就不会脱中衣,她是被喜鹊弄脏了衣服,才不得不换的。哪里会有这么巧,喜鹊成群而来,独独落在她的头顶,只弄脏了她一个人的衣服。还有那件薄纱肚兜,汪耀舟怎么会那么巧的推荐给她,让她换上?白常翎,你看清楚了么这一定是赵沉香设局,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脱衣服。可是,他又如何知道阿绾身后就一定有胎记,还要费尽心机的让她脱了衣服验证一下?白常翎忽然沉声道:“子燮,汪耀舟他们三人关在哪儿了?”“在地窖里。”子燮应道。白常翎眯着眼冷笑道:“很好,去给汪耀舟用刑,撬开他的嘴。”汪绾绾气鼓鼓的回到屋子里,就让铁锨去买守宫。铁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没说,带着铁拳,风风火火的就出去张罗买。可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汪绾绾坐在床边,正揉着发痛的手腕,脚腕和脸颊,看着铁锨归来诧异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