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哥,我到底做错哪儿了,你说出来嘛,干嘛一声不吭的就给我撂脸子,我要是错哪儿了,你说出来我好改么!”汪绾绾抹着眼泪,心里委屈的要命。白常翎喘了一口气,语气仍旧冷硬,却也缓和许多:“你没错,不用改。”汪绾绾一听他这赌气的话,心里更委屈了:“可你给我撂脸子,我把你放在心尖尖上……”“把我放在心尖尖上!”白常翎忽然回头,眼神蓦地冷下来:“汪绾绾,这话你说的不亏心么,见天的你净拿假话糊弄我,你是不是认为我喜你,宠你,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为所欲为?”“我也没做什么呀,更何况我是你媳妇,你宠我不是应该的么,难道你变心了,喜欢上了别人!”汪绾绾一想到这儿,这心就疼的厉害,眼泪刷的就像小溪似的流了出来。白常翎见着她的眼泪这心立刻就软了,知道他这是吓着她了,可心里的怒气怎么也下不去,他转过头不去看她,却还是软下口气道:“我没看上别人,车里闷,我出去透口气。”说罢,挑开车帘纵身就跳了下去。汪绾绾急忙的从车窗探头看出去,见他冷着脸大步走向队伍的前头,头都没回一下。她这心里更委屈了。什么嘛,不就是因为他喜欢了铁拳的铃铛么,她也没嘲笑他啊,也不会说出去,这个狐狸精至于给她撂脸子嘛!青衣从随行的禁卫军队伍中纵马走了过来,看着汪绾绾通红的眼睛,他好奇凑过来问道:“呀,你咋了,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哭鼻子了?”她到底哪儿错了?汪绾绾白了他一眼,鼓着小脸道:“怎么哪儿都有你?”汪耀舟也骑着一匹马走了过来,刚刚学会骑马,他还有点不适应,身子东倒西歪的,见着汪绾绾眼睛通红,他心中一喜,差点就笑出了声,好在他及时忍住,上前关切道:“绾绾,你若是受了委屈,不想回提督府,可以直接和我回汪府。”汪绾绾还没开口拒绝,青衣就忍不住切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道:“汪狗狗,你怎么像个苍蝇似的,见着翔就扑棱你那一对小翅膀子往前凑,你不知道这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见过谁家把水泼出去,最后泼回自己脸上的!”汪耀舟被他损的这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喘着粗气道:“对,对,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把你当成人看,听不懂人话就不要往人堆里凑!”青衣一听这讽刺他的话就不乐意,冷冷的哼了一声,吭哧道:“我这是以德服人,怎么滴,我的话都在理上了,你不服咋的?”“我就不服你,咋的?”“哎呀,小爷我这暴脾气,让你跟我俩舞舞扎扎,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汪绾绾不愿意听他俩吵架,关上车窗帘子就开始生闷气。这个狐狸精,真是喜怒无常,方才她也试图好好和他沟通来着,给他来个软玉温香,还被他给冷硬拒绝了,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忍不住了。汪绾绾别过头,不理就不理,看谁先忍不住。夜色深了,他们一行人才到京,白常翎要入宫去向皇帝复述,便安排子燮随行护送汪绾绾先回提督府。子燮恭谨应诺。白常翎淡淡的唔了一声,眼光一扫间见他腰间插着的刀上似乎有个东西晃着他的眼,他微眯了下眼睛,问道:“那是什么?”子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头见刀柄上挂着的双鱼坠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腼腆道:“这个是铁锨在静心寺挑的物件,我本是不喜的……”“不喜欢戴着它做什么,碍谁的眼!”白常翎更怒了,这个死丫头,还不如铁锨那个蠢丫头有心!子燮惊了一跳,心里虽然不愿,可却又不敢忤逆他,只好将那坠子摘下,小心的放在了胸口衣襟里。白常翎的心头气的是翻江倒海,憋的他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这个丫头还真是仗着他宠爱她,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儿个他非得好好惩治惩治她!这么想着,他冷声道:“你回去告诉她,说我今夜我留宿太府监,不回来住了。”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了一句道:“明日也不归。”子燮不知他俩这是闹了什么别扭,犹豫着道:“那督主何时归府。”白常翎不满的横了子燮一眼,抬手一扬马鞭道:“看本座心情。”说罢,纵马向皇宫疾驰而去。哼,这个死丫头若不好好哄哄他,休想让他原谅她!汪绾绾夜里孤枕难眠,听着子燮的带话,她知道这个狐狸精这是闹脾气了,可是她苦思冥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到底她是错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