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锨却不太开心,身下被鹅卵石咯的生疼,她动了一下,胸口的香灰就落在脸上,烫的她嘶的一声,更疼了。“铁锨,你先忍忍。”汪绾绾偏头瞧着铁锨,见她的小脸被香酥掐的通红,头发也是凌乱,她心疼不已,歉疚道:“这次是我连累你了,长安公主想要对付的人是我。”铁锨摇了摇头,可心里却有些诧异:“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脱你的裤子呀?”汪绾绾咬了咬唇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是想要利用我来对付狐狸精吧。”汪绾绾愚笨的小脑袋实在是想不通这件事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直觉的感到此事一定不简单。铁锨扁了扁嘴,有些想哭:“那我们该怎么办,督主和子燮会不会来救我们啊?”“会的。”汪绾绾这心里也没底,她也不知道白常翎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可还是轻声的安慰着铁锨。这一瞬,她的斗心也昂扬起来,插科打诨她最拿手,当初的白常翎是那么的难对付她都没有输,长安公主这个莲花婊她也砸不了场子。她一定要想办法拖延到狐狸精回来。“小姐,你和督主昨晚上办事了么?”铁锨忽然将头凑近了她,眼珠儿绽放出奇异的光彩,八卦的问了一句。汪绾绾被她这一问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问?”铁锨揶揄的笑了笑:“现在整个人寺院的人都知道,你昨天骑着督主的头,将他当成马跑了好几里地,我还以为你们昨夜你侬我侬,又水到渠成……”“呸呸呸呸!”汪绾绾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惊恐道:“铁锨你这小脑袋现在都想什么,什么叫做水到渠成,什么叫做又,我和狐狸精之间是纯友谊,铁到我脱了光了,他都目不斜视……”铁锨一脸惊愕,不可置信道:“纯友谊?你和督主处的都铁到这种程度了?”汪绾绾白了她一眼,一手抵着胸前的香炉,一手小心翼翼的从衣襟里拽出包好的瓜子递给了铁锨,没好气道:“铁锨啊,你和子燮待的时间长了,怎么思想越来越污了。”铁锨撇了撇小嘴,觉得她这话说的不对,小心翼翼伸手的接过瓜子,许久,她忽然又感叹一般自言自语道:“这么长时间,督主还没能将你拿下,他也不行啊!”你觉得白督主会信么汪绾绾和铁锨就在鹅卵石的地上躺了三个时辰,瓜子也吃完了,脸上也被香灰烫出了泡,阳光刺晒,二人更是渴的口干舌燥。汪绾绾心里暗暗悔恨,早知道她就带两根黄瓜来好了,不仅还能解渴,还顺便做个美容。草率了。长安公主和陈述再次从屋内出来的时候,汪绾绾和铁锨胸口的香已经快要燃尽了,只剩下几根香柱。长安公主头上包了一圈纱布,有些虚弱的倚在香酥的身上。随侍搬来一张檀木软垫凳子,她这才弯身坐下,她用手捂着头低低的咳了一声,低垂的目光却像一支箭,径直落在汪绾绾身上,勾唇道:“若不是还惦记着给你验身,我还真想让你在这再四仰八叉的在躺两个时辰。”汪绾绾见着她这一副林黛玉的模样,就知道,这个莲花婊就是故意讹她,等到今晚上那个什么太妃来了,见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孱弱模样,指不定以为她是怎么下手欺负了她。到那时,她汪绾绾就是有十张嘴嘴也说不清了。汪绾绾抿了抿唇,眼睛机警一转,立刻一脸愧疚道:“公主你不必心疼我,请让我继续在这里忏悔。”“这可容不得你。”长安公主盯着汪绾绾看了一会儿,冷着嗓音开了口,抬手对香酥示意,后者立刻会意叫来随侍将压在她二人胸口上的香炉拿了起来,汪绾绾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感觉胳膊就被人蛮横的握在手里,整个人就从地上被粗鲁的拉了起来。汪绾绾抬眼一看,拉她起来的竟然是陈述。“汪姑娘,你休想要捅什么幺蛾子,陈某虽然不能亲自为你验身,可护送你进屋交给嬷嬷,这件事还是能做到的。”陈述满眼轻视的看着她,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汪绾绾眼珠子一转,好啊,不就是捅幺蛾子,讹人么,谁不会啊!于是她展唇对他礼貌性的微微一笑,忽然抬起一脚就踢在了陈述的命根子上,疼的他身子都弓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汪绾绾趁机甩手挣脱了他的束缚,脚步踉跄了一下,对着陈述的身侧就扑趴了过去。她算准了二人的距离,她这一趴肯定会将额头磕破,摔个头破血流的,到时候她就说,是陈述下死手推她的。苦肉计,讹人么,谁讹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