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她汪绾绾老虎不发威,拿她当病猫呢!迂回的办法追求他汪绾绾险些背过气去,一阵风似的回到房间,怒气冲冲的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件白常翎的绯红长袍,又摸出一把剪子,双眼一狠,她将这长袍剪成一块一块的布条。汪绾绾挑着厚实点的绑在自己的膝盖上,和手肘上,再用裙裾好生盖好。虽然这衣襟塞的微微有些鼓,但这几天她被白常翎养的也圆润了一些,如果不细看根本就瞧不出来。汪绾绾眯着眼睛盯着外面,学着白常翎平日里桀骜的样子,一甩裙裾昂头就向外走。路过桌旁时,她眼光一略,瞧见白常翎临走时为她准备的甜食瓜子。她转了转眼珠子,抬手抓了一把瓜子用帕子包好,塞进了衣襟里。这才出了门径直去了长安公主所在的房舍。汪绾绾抬腿一迈进院落拱门,就看见铁锨跪趴在鹅卵石的地上,香酥正在拽着她的头发向屋内拖行去。而长安公主,陈述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卖呆。汪绾绾这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上了头盖骨上,咬了咬牙,她忍了一下,扯了扯唇学着白常翎平时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呀,这里这么热闹啊。”汪绾绾这一出声,顿时所有人都止了动作,将目光落在她身上。铁锨趴在地上委屈的满眼通红,看着汪绾绾哇的一下就哭了,她梗着脖子哭道:“小姐,她们要脱我的裤子!”长安公主一见她来了,和陈述对视一眼,二人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长安公主从椅子上站起身,抿了抿唇角,对着汪绾绾勾唇客套道:“汪姑娘你终于是来了,你这粗使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这正替你教训着。”“不知好歹?”汪绾绾一听,杏眼微撑,用手捂着胸口,指着铁锨痛心疾首道:“你这死丫头,公主的好歹你怎么能不知,你不知公主的好就算了,你怎么能连公主的歹都不知!”铁锨一脸茫然,从香酥手里将头发薅了回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似懂非懂的点头道:“我知,我知道公主的歹。”长安公主这头被汪绾绾给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听这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一甩袖子道:“本公主算是看的起这个丫头,想要将她赐给陈侍郎做妾,可这个丫头和个太监不清不楚的,不知她是不是个完璧,正要找个嬷嬷为她……”“你说什么!”汪绾绾忽然平地扯了一嗓子,声音响亮的吓了长安公主一跳,她忿忿的甩袖,脸色难看道:“我说……”“我没问你。”汪绾绾一摆手打断了长安公主的话,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看戏的陈述身上,她提着裙裾两步走到他跟前,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殷切的问道:“陈大人,你还收房么?”长安公主见自己被无视,连连喘息,气的心口都要炸了。陈述深深的皱着眉头,一时搞不清这个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想了想,他微微一笑道:“陈某尚未娶妻,公主是体恤臣下,想有个妾来伺候陈某夜里孤枕,才将这丫头赐给我……”“那太好了。”汪绾绾双眼晶亮,显得有些兴奋,倒让陈述摸不着头脑,他正沉吟这丫头究竟是何用意,听见她又道:“那你看我可好,你要是觉得夜里孤枕难眠,欲□火难耐,那你把我一起带回去吧。”陈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放荡,一口气没上来,呛的他咳了一下,他将脸扭向一旁微咳着,眼眸一深,好半天他才道:“汪姑娘你可真会说笑,这满朝上下谁人不知你是白督主的女人,你们二人打破世俗,真心相爱,陈某怎么敢拆散你和督主的姻缘?”“满朝上下,人尽皆知?”汪绾绾眨了眨大眼,忽然伸手指着铁锨,有些郁闷道:“既然如此,你知道铁锨和子燮也是打破世俗,两情相悦的,那你为何还要她?”陈述脸色一变,一时竟被她噎的哑口无言。汪绾绾顿了顿,忽然用手捂唇,一脸惊愕的看着他,道:“莫不是,莫不是,你觉得子燮他妖艳火爆,气场全开,你这心里倾心相爱,要用这种迂回的办法想要追求子燮?”原来你也喜欢四仰八叉“胡言乱语!”陈述被她的一番胡说八道气的面目狰狞,就差点没举起小拳拳来捶汪绾绾胸口,手抬了半天,还是在她胸口处一甩袖子道:“我不过就是想要个女人,汪姑娘既然舍不得,又何尝出口伤人。”“陈大人既然是想要女人,我说要跟着你,你又不要,铁锨又明显喜欢子燮,你又不能缺德的去拆人家姻缘,哎呀,这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