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哥,你明天搜罗几个美女美男给皇上送过去吧,总有他喜欢的,省得他见天的想缠着你,让他在美人堆里乐不思蜀,从此就不用早朝了,你就可以天天在家里陪着我了。”汪绾绾侧头洗着柔顺的头发,温热的水暖着她的头皮,让她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叹低语。白常翎的手又抖了一下,这最后的一个折子,他看了半天,都没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胡言乱语,怎么可祸乱朝纲,你赶快洗,洗好了就穿衣服出来。”白常翎紧着嗓子呵斥了一句。汪绾绾冲着他的影子撇了撇小嘴儿,眼珠子一转,又道:“翎哥,我还要泡个热水澡呢,把自己泡的热乎乎,香喷喷的。”啪嗒一声,白常翎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汪绾绾听见动静好奇的探出头去,趴在浴桶边上,尽力的朝里面看去,道:“翎哥,你怎么了?”“没什么,你继续洗。”白常翎俯身从地上将笔捡了起来,手指颤了颤,一个字也写不下去,索性将笔扔在案台上,扶额低叹。汪绾绾这一探身,发现不远处的墙头上挂着两个囊,弯弯的像个腊肠,上头闪着的宝石像星星一样,她好奇问道:“翎哥,那墙头挂着的两个腊肠是什么?”白常翎闻言侧目看了一眼,又急忙把眼收了回来,板着脸斥道:“什么腊肠,这是酒囊,这个死丫头”翎哥,你怎么了?“汪绾绾睁开眼睛就看见他黑沉沉的脸。这个死丫头,昨天晚上真是不行了。白常翎忽然起身,凑过去张开嘴就咬她的脸。汪绾绾只觉得脸蛋都快被他给咬下来了。她立刻不满的抗议了两声!“你怎么了!”“吼我?”白常翎脸色一沉,汪绾绾立刻识相的缩了缩脖子,摆了摆手道:“嘿嘿,翎哥,我跟你开玩笑。”白常翎挑眉笑了一声,露出一个阴阴冷冷的笑容。汪绾绾被他这笑容吓得脊背发寒,却见他忽然又咬着她的脸蛋,闷声道:“就应该把你的小脸都咬下来。”……白常翎今天没有进宫,坐在书房里脸色十分不好,手握成拳头落在桌案上,如果有把刀子,他现在就能砍个几十人来泄气。就连一旁随侍的子燮都不敢大声喘息。“他们最近可有什么动静?”白常翎忽然低沉的开口,本就阴森的脸色又变得诡谲起来。子燮闻言,立刻恭谨的应道:“没什么动静,陈述养伤闭门不出,就连长安公主那儿也很安静,至于熊佘,他在牢里没少受折腾,当年的事儿他只说不知道,也许真的不知道……”“呵……”白常翎一声冷笑,眼里有杀意浮动:“当年他妹妹可是参与者,他说不知道你们也信,给他继续用刑,若还是执迷不悟的不肯招,就把他的肉给我一片片切下来,你亲自动手。他缓缓勾唇,嘴角浮出一抹冷艳的笑意,他扯了扯衣领,道:“正巧,本座也许久没看见血了。”子燮被他的狠厉吓了一跳,不敢忤逆,只好应着。白常翎皱了皱眉,忽然又道:“赵素年那头可有动静?”子燮摇了摇头,道:“并没有,赵素年虽然高居太尉,他现在并不理朝政,反而对修道一事感兴趣,好像是个闲散人,对红尘之事并不关心。”“不关心?他儿子死了他也不关心?”白常翎冷嗤一声,瞳孔一缩:“要么他就是知道什么,做戏给我看,要么他……就是暗中密谋着什么。”子燮不知该如何接话,赵素年这个人对于督主而言,在一切迷雾还没拨开之前,还是与别人与众不同的。“督主,那暗处的人……”子燮犹豫的开口:“要不要逼他一下?”“不必。”白常翎轻嘲冷笑:“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顿了顿,他又道:“最近时局不稳,眼看着西南边境和武夷人都蠢蠢欲动,他的野心还不小,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子燮不知该如何接话,低头静默一旁。“只可惜,他漏算了一点,以为我舍不得对长安动手,现在将她嫁给武夷人,又折了熊佘这个羽翼,他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局说到底还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