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们攻下了广成仙府,分完大头,留些残羹剩饭给那些小门派,也不是什么大事了。苍风门的飞舟既奢华又气派,行进速度也是一等一的快。没多少时日,就进了东南域地界。“嗯?为何无人来迎?”那带队长老纳闷道:“我苍风门驻扎在此的弟子呢?”他们已经跨进了东南域的界碑处,按理来说,应该有驻守在边界的弟子前来迎接他们才对啊。而且,不知为何,发回宗门的传讯也无人应答。带队长老忽然升起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但他只以为这里的弟子出了什么差池,却没想到,都快要回到宗门了,一路经过的城池里,竟一个门下弟子都不曾看到!他并不知道,这些驻守在东南域的弟子们,早在多日前就发现了门派的异样,他们传回宗门的消息如泥牛入海不说,连每月例行送来的资源都不曾拿到。在苍风门,驻守某地很少有油水可捞,算是个苦差事,因此为了安抚轮值的弟子,他们是门派里极少数能领到例行资源的人。而他们发觉不对后,赶回宗门,却发现了门内骇人听闻的惨状这些因利而聚的弟子,很快就做鸟兽散了。连宗门这样的庞然大物都无法抵挡的灾祸,哪里是他们这种小弟子能救得了的呢,还不如卷些财务另投别派去。所以这一路,从中域回来的一行人,一个同门的影子都没能见着。“不对劲,这不对劲!”带队长老遥望着前方的宗门界碑,竟然连巡逻的弟子都没看到!“长老,没,没有人啊!”飞舟里的弟子都有些惊慌起来。这一路都无人迎接,他们的心弦已经绷紧了,可到底还是盼着回宗门的,然而现在他们还没进到门内,却已经开始心里发颤了!飞舟冲过界碑,没有交接令牌,也无人盘查,连护山大阵都毫无动静。“这这是?!”小弟子们互相搀扶,看着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山门,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何方竖子!竟敢欺到我苍风门头上来?!!”带队长老又惊又怒,但他身旁只围着一圈抖如筛糠的弟子,没有任何回应。他按下涌上喉头的血气,飞身朝内门去。依旧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井然有序的弟子,没有富丽堂皇的楼台,往日气象浩荡的宗门,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土。整个宗门里死寂无声,似乎连个会喘气的活物都没了。带队长老放出一束代表着遭遇敌袭的最高级别传令焰火。令箭炸开在天穹,散出许多星火,随即又消失不见。四周仍然毫无动静,本该接连炸开响应的其他套箭似乎都消失了。带队长老怒急攻心,一口血再也压制不住,猛然喷到跌落的传讯玉符上。作者有话说:路遥:哦豁。我忽然好想写沙雕文啊呜呜呜!!!哦豁!打起来了!要打就去练舞室打啊!这偌大的宗门!竟然不知何时,已被彻底毁灭了!他们的宗门,昔日的东南域第一大门派,彻底被毁了!其他苍风门小弟子也惊恐地跌坐在地上,什么告状报仇,统统都不记得了,只凄惶地瑟缩在一起,不知所措。这边苍风门里凄风苦雨,另一边广成仙府里也乱成了一团。广成仙府里,各个主要管事的派系共有十三支,此时,府内十二峰的峰主与掌门一系正在拍桌互喷。“若不是诸位当时冷眼旁观,不肯竭尽全力,那幼蛟如何能逃脱困阵!”掌门赵鸿成气急败坏地指责道。但其他十二峰的峰主却并不买他的账,纷纷反呛回去。“掌门这话未免也太过偏颇!我太元峰一脉也派出了金丹弟子进入秘境参与截杀,可他们却魂灯俱灭,掌门难道不该先给我们一个说法吗?!”“且姚长老好大的威风!竟当众与天下同道大打出手,致使我广成仙府无端遭受许多攻讦,来日若是宗门遭到围攻,掌门一脉也该重重自罚以谢天下!”还有人讥讽道:“说来说去,不还是你们贪心不足,若是你们当初不觊觎龙族秘宝,今日何至于此!”这话一出,满室静默。广成仙府掌门赵鸿成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太微峰主!且不说当年游说龙族是先辈所为,就说你太微峰上,难道不曾享用过先辈的许多福泽吗?!”他重重一掌拍上万钧石桌,震得桌面茶杯都是一跳:“况且如今事态紧急,你们不为宗门出力也就罢了,反而还要出言冷嘲热讽,宗门若是倒了,于你们又有何益处?!”其余十一峰主事长老见两人对峙,有的低头喝茶不语,有的默然静观其变,还有的似乎在衡量是否要插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