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凡!你怎么敢!怎么敢私自从我身边逃走!怎么敢在我爱上你后就消失!怎么敢就这么扔下我,一声不吭地就走!纪凡凡!“砰。”地上的手机屏幕瞬间布满道道裂痕,而傅泽川发狠地攥着双手。纪凡凡,不管你逃到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狂怒地低吼,“上天入地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离开杨家。赵凤英在他走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跟凡凡闹掰了吗?”杨超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凡凡这边。”赵凤英蹙着眉心,担心地问:“那凡凡的下落……”杨超沉吟道:“凡凡既然给我留了短信,就说明他不会有事的。而且他爸又刚去世,他出去散散心也好。”赵凤英抿着唇,显然还是很担心纪凡凡,她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待,可在他遭受困难需要帮助时,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很愧疚。杨超看出她的忧虑,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吧,凡凡或许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我们只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就好。”赵凤英忧愁地点了下头。而杨超看着地上被摔坏的手机则若有所思,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傅泽川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纪凡凡的事来,毕竟,傅泽川的势力他们根本无力抗衡……纪凡凡离开后,傅泽川跟疯了一样把整个阳城都翻遍了,却仍旧没有对方一丝一毫的消息。傅泽川把纪凡凡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甚至是纪家他也去了,但除了看到纪凡凡签下的那张放弃遗产的声明书外,他什么也没找到。纪凡凡就像凭空蒸发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漆黑幽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喝光的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傅悦推门而进的时候,房间里浓重的酒味熏得她差点失去踏进房间的勇气,还有这满地的狼藉,根本没有地方可以下脚,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住的地方。傅悦忍着呛鼻的酒味,快步上前“唰”地拉开窗帘,又连忙开了窗户通风。地上,傅泽川躺在凌乱的酒瓶中,怀里抱着一本手账本,手里还拿着一瓶酒,刺眼的阳光让他不适应地用手挡了挡,然后又提起手中的酒往嘴里倒。傅悦大步来到傅泽川身边,扬手就夺过了那个酒瓶,看着这面容憔悴,半死不活的人怒道:“你究竟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傅泽川满眼荒芜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傅悦整颗心都揪成一团。他的手覆在眼睛上,痛苦无力的话语从唇齿间溢出,“我找不到他了……”傅悦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小川,听姐的,不要这么颓废了好不好?”傅泽川痛哭出声,憔悴瘦弱的脸上挂满泪痕,喃喃地重复着,“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傅悦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温柔地轻声安慰,“找不到就算了,忘了他吧。”傅泽川苍白的脸上覆着执着和难以言喻的痛苦,就连呼吸都是痛,他哭着恳求,“姐,我爱他,你帮我找他,你帮我找他……”傅悦感觉胸口很沉、很痛,她试图唤醒眼前的人,“小川,这是错觉,你不爱他的,纪凡凡没什么值得你爱的,他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了。”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痛苦悔恨交织着,化作苦涩的泪水滑落,“姐,我爱他,我真的爱他,我不能没有他……”傅悦不忍心看他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折磨自己,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好,就算你爱他,可他已经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这说明他根本就不爱你,小川,你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这么浪费自己的生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傅泽川突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傅悦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压住他的手阻止他再继续自残。傅泽川双目通红地看着傅悦,眼里的乞求是那么浓烈,“就算他不爱我,可我还是爱他,姐,你帮我找他,你告诉他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到他的,你让他回来好不好……”傅悦痛心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安抚道:“小川你听姐说,姐重新给你找一个,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好不好?你振作起来。”傅泽川崩溃地哭着,他抱着自己抽痛的头,哭得歇斯底里,“我只要他!我只要他!”他突然握住傅悦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急得像玩具被抢的孩子,“姐你告诉他,我跟他结婚,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姐你告诉他!你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