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凡攥着双手,身心俱疲地呼出一口气,而后漠然地重新开口,“傅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你和那个凡凡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这么固执地想找到他?”纪凡凡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而是咄咄逼人地继续说着——“你一直说你错了,那我想请问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让他离开你?而且他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你了,你觉得,如果他回来,他还想,再见到你吗?”?极致心酸的吻纪凡凡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傅泽川伤痕累累的心,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心里的愧疚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更加痛不欲生地反复折磨着他。纪凡凡趁机推开他,开了门进屋随后又立刻把门锁上了,将门外的人彻底隔绝。他眼眶湿润地背靠着门,仰着头坚持着不让眼泪掉下。而门外的傅泽川心碎地看着这扇紧闭的门,他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滚烫的眼泪和着雨声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颤声说着,“纪凡凡,你的心就那么狠吗!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肯再多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圣人,我也会犯错,为什么你就不能选择原谅我一次……纪凡凡……”他无力地捶着门,虚弱地喊着门里那个人的名字。纪凡凡颓然地坐在地上,心痛的感觉又来纠缠他了,他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坐着,闭上眼睛将蔓延的悲伤深深藏起,他不会再上当了。他坐了很久,直到门后的人渐渐没了声音,他才起身回到卧室,让自己疲惫的身体好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直到不间断的手机铃声又将他吵醒。他伸手去摸手机,刚醒的声音很迷蒙,透着深深地无力感,“喂……”snoke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过来,“凡!你快开门!出事了!”纪凡凡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不及多问地连忙下床,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口开门。门刚打开,snoke架着晕倒的傅泽川就挤进了门里,“凡,他在你门口晕倒了!”纪凡凡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傅泽川的额头,那滚烫的触感烫得他的手颤了一下。他压着内心的无措和惊慌,冷静道:“把他放到床上去,我去拿退烧药。”snoke重重地点头,紧接着就把傅泽川往卧室里搬。纪凡凡拿了退烧药,又倒了杯水,却在走到昏迷的傅泽川身边时蹙紧了眉,于是他把手上的东西都塞到snoke手中,压着嗓音道:“喂他吃下去。”“啊?”snoke一脸困惑地看着纪凡凡,“他都不省人事了,这怎么吃?难不成要我嘴对嘴给他喂?”他刚说完这句假设后,又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这种癖好。”说着他就把手里的药和水又重新塞给纪凡凡,“你自己搞定吧,我先走了。”话落,立马溜之大吉。剩下纪凡凡犯难地握着手里的药和水,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傅泽川有什么交集,但现在外面雨那么大,又是夜里两点,从这里去医院至少要一个钟。怎么办?难不成让傅泽川自生自灭,就这样看着他发烧把脑子烧坏?纪凡凡抬眸去看傅泽川苍白虚弱的脸庞,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生病却不闻不问。纪凡凡郁闷地对着傅泽川喊:“你要是没死,就起来把药吃了。”傅泽川昏迷着没有回答他。纪凡凡站在原地又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无奈地将傅泽川扶在自己怀里,捏着他的嘴巴将手里的药一粒一粒慢慢地给他灌下去。“咳咳咳咳……”傅泽川被水呛到重重地咳了几声,但好歹是清醒了,只是思绪却还是很混乱。他微微仰起头想看看是谁抱着他,当看清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时,酸涩和委屈通通涌上心头。他的心因为眼前这个人而强烈地悸动着,他控制不住地捧着纪凡凡的脸就吻了过去,泪水混合着所有悲痛和思念的情绪落到唇边,很苦。纪凡凡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吻他,握着的杯子一下脱了手,杯子被重力吸引着下落,掉落的过程似乎格外缓慢,让那个极致心酸的吻得以延长。直到“咚”的闷音骤然响起,纪凡凡才如同被惊醒般迅速将傅泽川推开。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死死地咬着唇,胸腔里的心狂跳不止。而傅泽川倒在床上,他想起来,但身上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最后还是体力不支地又晕了过去。纪凡凡紧握着双拳,瞳孔慌张地稳定不下来,气息也因为刚刚的吻而彻底乱了,他狠心地转过身,快步走出卧室,将身后扰乱他的罪魁祸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