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日有所思,晚上,傅云深便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见文心兰站在南市大街卖衣服,突然一辆装满砂石的大型拖拉机失控,朝文心兰猛冲过去。紧接着大型拖拉机侧翻。“啊……”随着拖拉机司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文心兰凄厉的惨呼声,连同铁架上的衣服,都被侧翻的拖拉机压在底下。拖拉机上的砂石散落一地,整个现场惨不忍睹……听着文心兰的惨呼声,傅云深浑身大汗淋,惊醒过来。傅云深顿时睡意全无,全身惊出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慌得厉害!他预感到文心兰有可能会出事。傅云深不再迟疑,马上穿好衣服起床,先打一个电话通知阳城研究所的尚宏。天亮时,要尚宏到阳城火车站来接他。然后马上跑到火车站,买了阳城的火车票。经过一夜的火车,傅云深总算回到了阳城市?刚下火车,尚宏已在火车站月台上接傅云深。尚宏见傅云深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只是旅途疲劳,也没多想。“傅大哥,新年好,阳城的兄弟们已准备一桌大餐,为你接风洗尘。”“不必麻烦兄弟们了,尚宏,快开车送我去南市。”傅云深坐上汽车,催促尚宏快点开车去南市。尚宏见傅云深一到阳城,连兄弟们都不见,急于去见文心兰,就开玩笑说:“大哥,你去京城还不到一个月,好像有一年没见我师妹的样子,你内心对师妹那种的思念,真是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又忧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傅云深心急如焚,担心文心兰的安危,见尚宏不紧不慢地拉开车门,嘴里还不停地啰里啰嗦。傅云深板着张脸,凉凉地扫了尚宏一眼。“尚宏,我看你呆在阳城西郊,那片鸟不拉屎的矿山,还蛮开心的,那就不用去京城了。”尚宏就是开了一个玩笑,见大哥生气了,赶紧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大哥,你别生气,我保证十分钟之内就赶到南市,你可不能把我丢在西郊。”一会儿,车子到南市,傅云深一下汽车,就四处寻找文心兰的身影。天刚亮,大街上的行人不多,甚至还有些安静。傅云一边寻找文心兰,心里一边默默地祈祷,希望文心兰不要发生这次灾难。尚宏见傅云深剑眉紧锁,薄唇轻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尚宏也紧张起来,问:“大哥,南市这片市场,家父是创始人之一,一直是我父亲的两个徒弟在托管,没人敢在这里捣乱,治安状况一直很好,师妹应该很安全。”“嗯!她没事就好。”傅云深自从晚上做的那个梦,不知怎么,大脑潜意识感觉南市有一股潜在的危险,而且这股潜在的危险,会伤害到他心爱的女孩。不过毕竟只是个梦,傅云深希望梦境不是真的。两人走了不远,傅云深看到文心兰站在不远处,她身穿玫瑰红直简廊型双排扣中长毛呢大衣,一袭大衣领口,露出脖颈一片洁白肌肤。文心兰身边的铁架上还挂着几件,跟她身上穿的同款中长大衣,铁架上的玫瑰红大衣,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耀出光芒。文心兰也看到了傅云深和尚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朝两人挥了挥手。看到文心兰的笑容,傅云深就莫名被感染,嘴角忍不住扬起浅浅的孤度,而且还是透着温度的那种。她的女孩那么优秀,那么可爱,又那么与人为善,乐于助人,上帝怎么会舍得让她受伤害。突然,大街上有人大喊:“快跑,两头牛在打架!”一会儿只见两头大水牛“呼哧”地喘着气,在大街上一来一往地打架。两头牛互用角抵住对方,打得你我活,双方都不服输。牛的主人也吓得不敢上前拉架,只能跟在后面大喊:“牛打架了,大家快跑!”这两头牛的两只眼睛像铜铃一样大,忽闪忽闪的,头两边竖着一对灵敏的耳朵,不时地摆动着,耳朵两旁的弯角青里透亮,更增加了它们的威武。原来南市旁边有一个耕牛交易市场,一头水牛的脾气不太好,总爱和别的牛打架,主人把它牵到南市打算将它卖了。没有想到,另外一头牛,刚刚靠近它。它就瞪着个牛眼,用牛角去顶。于是,这两头公牛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发起狂来……文心兰遇险大街的行人吓得四处奔跑,有人逃进旁边的屋子里,有几个男人慌忙之中爬上树。被挑衅那头水牛打不嬴,就往文心兰卖衣服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