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师不免也有些担心,毕竟是初三学生,正是步入高中的分水岭,万一跳不过去,脚挂上横杆,一旦摔伤了,可不是好玩的,会耽误学习的。“文心兰,有没有把握,不要争强好胜,是不是把横杆降低一点!”文心兰轻松地在沙坑边沿试跳几下,“放心吧!丁老师!”丁老师见文心兰一脸放松状态,不像有压力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有沐毅峰漫不经心,似乎对二米一五的高度横杆视而不见,露出标准暖洋洋笑意,“文心兰,准备好了没有,预备!”场外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跳高场地,文心兰在助跑线内量了一次步伐后,镇静了片刻。沐毅峰一声令下,只见文心兰冲到横杆下,左脚一蹬,右腿一抬。身子一跃而起,像一只飞燕般掠过横杆。这一套动作又连贯,又干净利落,同学们情不自禁的为她鼓掌,喝起彩来。在丁老师和同学们为文心兰鼓掌,喝彩的同时,也引发了莫敏丽和安嘉璐妒忌的心理。她们简直不敢相信,平时弱不禁风,一到体育活动就偷奸耍滑的文心兰,竟能打破一中跳高纪录。不!是阳城市的跳高纪录!申艳秋惊讶文心兰打破纪录同时,心里因受到意外刺激,担心自己跳不过这一高度,而感到紧张和害怕。申艳秋最好的跳高纪录是二米,只有偶尔在训练中,心态,体能最好的状态下,才能碰巧超过二米零一点。丁老师见申艳秋呆呆地站在沙坑边沿发楞,面色难看,开口说:“申艳秋,算了,别跳了,体育运动在身体上具有先天优势的,虽然后期经过锻炼,学习等手段,获得体能,和技能保持原有状态,但是,到你这个年龄,基本上已经定型了。”申艳秋面肌紧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服输的倔强,在她平时最看不起的文心兰面前,就这么放弃比赛了,那不是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她相信自己最后还是会成功。她对沐毅峰说:“麻烦你把横杆调到二米一六!”这次连沐毅峰都吃惊了,要知道一个运动员,跳高能力达到身体的极限,哪怕多增高一厘米,都是无法完成的。见沐毅峰不动手,她自己调高横杆,退回到原地,先量了一下脚步。申艳秋跑出了起跑线,全速向横杆冲去,越来越近了,横杆也越来越高,杆已经在眼前了,可她的两条腿就是使不上力。待她用力腾空,就要跃过那高高的横杆时,身子越不过去了。高大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横杆上,连同横杆砸在沙坑中,一时动弹不得。丁老师急忙跑去沙坑,扶起申艳秋,还好沙坪的沙子铺垫厚厚的,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只是手臂碰在滚落在沙坑的横杆上,擦伤了一点皮。谁干的缺德事下午放学后,文心兰和叶欢到食堂吃完晚饭,回到宿舍睡觉,宿舍不大,只有六张小床,住六个人。她是靠门边的床位,隔壁是叶欢,过去一点是安嘉璐。对面是她的堂妹文心月,班长孙雅静,申艳秋。文心兰收拾床铺,当她打开被子,发现自己早上放在床上的被子湿透了,连里面的棉茹都湿了,看样子不能睡了。文心兰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这床被套,棉茹都是新的,家里来了客人,妈妈都舍不得拿出来,特意准备给文心兰寄宿盖的。文心兰推测到底是谁,做这种卑鄙无耻的缺德事。她环顾四周,隔壁是叶欢,是她的好姐妹,肯定不会害她。对面的文心月低着头在看书,孙雅静在整理铺盖,安嘉璐背朝文心兰,左手拿着一面镜子,右手往雪花膏瓶子里挖粉,往脸上涂抹。申艳秋跳高的时候,擦伤手臂,左手涂了红药水,绑上纱布,坐在床上冷着张脸看文心兰。申艳秋见文心兰一双杏眼盯着她,骂道:“你凶巴巴的盯着我,想干什么?”文心兰打开自己湿透了的棉被,“谁干的缺德事,用水淋湿我的被子,自己站出来!”申艳秋立马反击,“又不是我干的,你瞪着我干什么?”“我就瞪你了怎么样?我又没说是你干的,反正谁做了坏事,她心里有鬼!”文心兰脾气再好,有人淋湿了她的被子,她说话的火气也很大。申艳秋今天跳高被文心兰羞辱,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她脾气也火燥,见文心兰怼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指文心兰,“我早就看不惯你了,来啊!想打架放马过来!”班长孙雅静,她的性格跟她名字一样,温文尔雅,文文静静,学习成绩优秀,与同学和睦相处,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又不热衷喜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