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兰冷声开口:“二伯娘,你偷吃我家里的板栗炒鸡块,还有土豆炖鸡翅,还在我家骂我们,你看现在报应来了吧,二伯娘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尹秀红只觉得腹部越来越难受,她双手捂着肚子强忍着,阴暗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的光,原来文心兰这个贱丫头,早就知道她偷吃了鸡肉,故意把她锁在房间里。“文心兰,你这个贱丫头,你家天天吃肉,二伯娘吃了一点剩下的鸡肉,你还敢咒骂二伯娘遭报应,二伯娘怀孕了,我告诉你,快点放我出去,万一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负担不起。”文心兰心里好笑,尹秀红平时装好人,装柔弱,今天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二伯娘,我放你出去可以,你必须把藏在身上的小人书和收音机拿出来,我才能打开门,然后放你出去。文心兰你这个贱丫头,太坏了,根本不是个好东西,我家心月好心好意去你家陪你玩,你指使那些研究院的人,都躲进屋子里,孤立我家心月,把我家心月,独自晾在院子里。”文心兰终于明白了,原来尹秀红把文心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没能勾搭上傅云深,把一股怨气,都记恨到她的身上来了。尹秀红经常教育文心月,文心茹两个女儿,要想做人上人,走出这个山沟沟,只有读书,有学问了,才能钓个金龟婿。文心兰知道尹秀红城府极深,比何梅还难对付。尹秀红平时待人和和气气,连何梅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尹秀红都能忍受,和村里人的关系也相处得很好。想到这里,文心兰不由怒从心起,这样阴险奸诈的小人,今天不能放过她。文心兰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啊!快来抓小偷啊!二伯娘在我家偷东西!”尹秀红听到文心兰大喊大叫,立马就怒了,从窗户缝隙中伸出手来,打文心兰的嘴巴。“贱丫头!你叫摆子啊!你叫人过来丢我的脸,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文心兰退后一步,让尹秀红手掌落空。文心兰才不会跟尹秀红打架呢,尹秀红怀孕了,万一出事了,赖在她身上怎么办?“二伯娘,你把小人书和收音机放回书包上,我还是会放你出去,不然你就好好地呆着吧!”尹秀红冷笑一声,她自认为跟村里人相处的很好,谁会相信她偷东西?再说,她把收音机和小人书贴近肚皮藏着,就是吴书记来了,男同志又不好搜身,女同志也会说她是个孕妇,肚子肯定比一般妇女大一些。“文心兰,你再不开门放我出去,到时候吴书记来了,我要告你在黑市做买卖,搞投机倒把!”文心兰呵呵一声,她才不怕尹秀红告状呢,她在黑市做买卖,家里又不存放东西,鸡鸭鱼肉都存放在能量空间里。“二伯娘,你即然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想退还你偷的收音机,那么,你就好好地呆着吧,吃了我家的鸡肉,我会让你都吐出来。”现在正是下工的时间,村民们背着农具陆陆续续回家吃饭了。文心兰看见葛美琳,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婶子,我刚才放学回来,正在写作业呢,忽然间发现二伯在我家院子里挖兰草,二伯凶的很,我很害怕,兰草被他偷走了不说。二伯娘更坏,她居然进了我弟弟的屋子,偷走了我弟弟十几本小人书,还有一台收音机,那可是傅同志送给我弟弟的,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果然,葛美琳听文心兰说尹秀红偷东西,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态,“心兰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葛美琳自从嫁到清溪大队以来,从来没见过她拿过人家一针一线。”文心兰拉着葛美琳的手,往自己家里走,“葛婶婶,你看我院子里的兰草,是不是被挖走一部分?”葛美琳点点头,“心兰丫头,我看见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叫吴书记去处理。”尹秀红见葛美琳来了,急赤白脸地大喊:“美琳,快来给我开门,文心兰那个贱丫头,冤枉我偷她家的东西,还把我锁在屋子里。”葛美琳见屋子里有人喊她,扭头一看,见是尹秀红,忙说:“尹秀红,你怎么跑到人家卧室里去了?心兰丫头,快把她放出来,等我先问清楚再说。”文心兰打开锁把尹秀红放了出来。尹秀红挺着个大肚子,一脸受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刚走出来就恶人先告状,“美琳,我这不是怀上孩子了吗?我以为刘萍今天没上工,就来找她帮我做几件小孩子衣服,谁知我刚走进屋子,文心兰就把门锁上,还冤枉我偷她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