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兰,多少钱?我给你。”“爷爷,这次不用付钱了,往而不来,非礼也,算是上次您老送我药品的礼尚往来吧。”文心兰甜甜的说。楚祥瑞也不客气,就收了下来。贺绍来见楚祥瑞,和文心兰聊得十分开心,忘了正事,忍不住开口说:“老同学,你带来的蛇毒血清,还是给云深输了吧!”这蛇毒血清连昭阳县医院都没有,别说清溪公社卫生院了。只有人称“药痴”的楚祥瑞,不知从那里得到各种紧俏药品,包括蛇毒血清,还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出来帮忙会诊傅云深。“放心,你的爱徒早就没事了,不然他还能走一个多小时山路?如果真的有事,毒素早就流向心口,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吗?”贺绍来想想也是,眼见傅云深气色红润正常,也就放了心。“老贺,我先走了。”楚祥瑞提着草药袋,对贺绍来打个招呼,准备走人。“老楚,先别急,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我们在这白云山上,还要工作一段时间,你就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面子上,能不能放下身段上山……”贺绍来话还没说完,楚祥瑞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不去不去!给钱也不去!”“老楚啊!你空有一身济世悬壶的医术,你就不能有医者仁心,以医技普济众生的觉悟吗?”贺绍来继续循循善诱。“别费话了,你送不送我回家,不送!我就走路回家了!”楚祥瑞依旧不为老同学的循循善诱所感动,坚持自己的初衷和原则,立场坚定。“好好好!别生气了,小杜送一下楚老先生!”楚祥瑞坐上车了,贺绍来来到车门边,说“老楚,谢谢你了,风雨过后就是彩虹!你的好日子快到了!保重!”楚祥瑞也挥了挥手,动情的说:“老贺,别担心我,我一介布衣,乡间小民,渴了有山间清泉水,饿了有自种蔬菜,小日子过得很不错的,你在山上也要注意身体,保重!”“爷爷再见!”文心兰也挥了挥手。“文心兰再见!”贺老师十分客气对文心兰说:“小姑娘,谢谢你救了云深!有时间我亲自登门道谢,云深,送文姑娘回家”“贺老师,您老客气了,不管遇见谁,我都会救的!”文心兰也准备回家了,想到傅云深的伤口,每天要换药。她看了一眼傅云深,只见傅云深轻抿着薄削的唇,一贯锐利的眼眸此刻温和了许多,也朝她看了过来。文心兰心脏莫名的“怦怦怦!”跳动起来,脸颊也映上了一片红。她拿出一包草药递给傅云深,说:“你把这些草药揉碎,每天换一次,七天就会好了!”“谢谢你,我送你回家吧!”傅云深打开车门,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文心兰也不客气,坐上了车,傅云深也接着上了车,和她在后排坐在一起。助手兼司机冷烈,坐在驾驶室里发动汽车,车子平稳地朝清溪大队驶去。冷烈心里腹诽,车子前座副驾驶位置,是傅研究员的铁定座位,任何人都不敢去坐。平时雷打不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傅研究员,今天破天荒的坐后排座位,是几个意思?这不符合,一贯高冷腹黑,不拘言笑,态度严肃的傅研究员的风格啊?车子开始进入村黄土公路,路面坑坑洼洼,车子也开始颠簸起来。冷烈小心驾驶,路过一个大坑时,车子还是剧烈的颠了一下。文心兰脑袋不由自主,往前排坐椅撞去,她随手抓住身边东西,稳住身体。额头还是撞在前面坐椅上方。不过,一点都不痛。似乎还很柔软,暖暖的!她的额头,好像被夏日暖阳般温热的手心,包裹着。文心兰正感叹,这椅子质量真好!待她抬起头来一瞬间,文心兰心跳加速,脸红得像白云山的红柿子。在她即将撞上座椅的一瞬间,傅云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让她的额头撞在他的手心里。再看看自己的手,不像话的抓住了傅云深的腿。文心兰赶紧松开了手,轻咳一声,掩饰此刻的尴尬。“对不起,刚才……”文心兰红着脸,声音吞吞吐吐。“没关系!你救了我,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说吗?”傅云深说话的声音,低沉舒缓之中,还带点空灵悠远的感觉,低重而富有磁性,充满了安全感!“上次你也救了我,我答应过你,要为你做一次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我们扯平了。”“那不一样,你这次是救了我的命,不会扯平。”傅云深隽秀俊逸的脸上,满满的认真,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