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燕名扬写得好。沈醉收住了未出口的话。梁策怔了下,“比谁?”刘珩微蹙了下眉,似乎猜出来了。沈醉摇了摇头,“没谁。”梁策显然不信。他想了想,“不会是比周达非吧?他也很喜欢《流苏》。”“你认识周达非?”刘珩有些诧异。“我和周达非是同桌。”梁策一笑,话题顺势被扯开,“我会变成今天这个废柴,就是被周达非卷出来的。”最终抢着买单的,毋庸置疑还是梁策。吃完后他几乎是飞奔着就去了收银台,生怕有人跟他抢。“你觉得梁策怎么样。”沈醉问刘珩。“你的审美终于靠谱了一回。”刘珩朝远处看了眼,“不过,遗憾的是梁策对你的喜欢似乎并非爱情。”“我知道。”沈醉淡然地点了下头,“但我如果不这么做,梁策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这一点。”刘珩:“你想帮他?你以前不是这么有爱心的人。”“也不算吧。”沈醉目光闲散,“我很想跟梁策成为朋友。”刘珩沉默了片刻。“今天见到燕名扬了?”半晌,他忽然道。“没有,”沈醉干净利落地回答,“我也不打算见他。”刘珩继续看着沈醉,显然是必须得问出个结果。“但是看着他偷偷跟来,又悄无声息地坐在车里离开,连句话都不敢说的样子”沈醉嘴角浮起一个略显邪气的微笑,眼尾轻挑,“真的很痛快。”刘珩轻微地叹了口气,客观评价道,“喜欢你真是一场酷刑。”“被我喜欢也一样。”沈醉没有反驳刘珩的话。亲密刘珩没有对沈醉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发表看法。“我听说你恢复自由身了。”他换了个话题,“接下来拍什么戏,想好了么?”“燕名扬只是允许我工作,”沈醉拿着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不咸不淡道,“跟自由身是两码事。”刘珩嗤笑一声,“他现在跟到饭店门口都不敢进来了,还能管你?”沈醉不显山不露水地挑了下眉,轻哼了下。“下一部电影还在考虑,”他舔了下嘴角,抬眸看了刘珩一眼又挪开,似乎有几分心虚,“我有点想看看周达非会不会拍戏。”“谁?”刘珩平时眼皮大多耷着,一时睁开显得眼睛亮得可怕,“周达非?你疯了吗?”“且不说他现在被裴延扫地出门,就算他还在裴延手下,也轮不到他来导你演的电影。”沈醉随意牵了下嘴角,没有争辩,“可能我还是不习惯把演戏完全当成一份工作吧。”“我总是倾向于选择我信任的导演。《失温》某种意义上是一种骑虎难下,拍摄时我其实很害怕。”“我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只会维护船只。而掌舵的,是个我全然不认识的人。”刘珩静了静,“我记得你以前不太在乎自己演的是什么,只是做好演员的本分。”不远处梁策已经结好了帐,转身朝这边走来。沈醉放下了那根筷子,没有说话。刘珩同沈醉和梁策在餐厅门口告别,梁策步行送沈醉回家。“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两人保持着两拳的距离并肩走着。安静一路后,沈醉主动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话可是多得很呢。”“”“我爸今晚在跟燕名扬吃饭。”梁策别扭了好一会儿,才不太自然地开口,“我刚刚才知道的。”沈醉微微讶异,眉间旋即浮起阴霾。“燕名扬跟你爸爸说什么了?”他有些不悦,关切道。“说应该说了挺多吧。”梁策耸了耸肩,“很奇怪。我爸本来都打算领我回北京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不管了。”沈醉稍一思索,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梁策看了沈醉一眼,心里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他撇了撇嘴,“燕名扬鬼心思还真多。”“你爸爸没有说你什么吧。”沈醉顿了顿,多少对梁策有几分歉意。他伸出手,想轻抚下梁策的肩。孰料梁策一个激灵,下意识竟躲开了。沈醉抬起的手不尴不尬地顿在空中。梁策似乎自己也没察觉为何躲开,他脸胀得通红,仿佛觉得有些丢脸,“我,”沈醉见梁策神情滑稽,愣了几秒后笑了。他故意打趣道,“你躲什么,害怕我当街把你怎么样吗?”“说起来我还一直想问呢,你为什么从来不亲我?”“”前方就是沈醉居住的小区。梁策吞吞吐吐,眼神躲闪,见机就想跑,“你到家了,我先走了。”“站住。”沈醉长臂一挥,猛的从身后勒住了梁策的肩。梁策一时不察,踉跄下没能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