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宋吟睁大眼。
楚越怎么知道他住这里?跟踪?在他手机装了定位?
宋吟每想一个,心里的不舒服就多一分,没人会喜欢隐私被冒犯。
沈怀周就在旁边,他忍着不适,伸手揪了下男人的衣角:“沈怀周,你去开一下门,说我不在。”
贴在宋吟身边看了好几天连续剧的直播间观众粉随正主,大肆吩咐。
【楚狗上门来领鼻窦的?】
【老婆叫你去开门,听见没金毛,还不快好好表现?】
诡异债主(24)
今天的天气格外阴沉,乌云堆在天边,酝酿了一上午,终于落下密集的雨帘。
荒地里刚长出来的树倒了好几棵,有几间木屋也不慎进了黄水,手底下的人不能放任不管,都拿起木桶去舀水,忙碌许久才闲下来。
他们望了眼屋外疯狂的雨势,眼皮突突跳,联想到最近陈铭的回国,忧心忡忡地心想:可千万别出事啊!
结果晚上便一语成谶。
陆长隋一早就出了门,要就某港湾的土地开发问题开一场会议,这场会开了整整四个小时,所有人离席时都是口干舌燥的。
陆长隋私底下不是爱说话的人,会议结束就坐上了返回家里的车,想起这几天正在生闷气的小侄子,他反反复复想了许久该怎么哄。
可能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又耗费了大量精力,陆长隋脑子有些昏沉,抬起微阖的眼皮,正要看还有多久才能到。
一道乍眼的白光刺到他眼里,陆长隋看见前座的司机瞬间被火光吞没,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非人的热度,昏迷前他脑子里只来得及想一件事。
谁会有机会靠近他的车,把炸药装到他车底?
陆长隋是被落到脸上的雨珠砸醒的,他睁开眼,用了三秒钟时间整理他目前的处境。
价值百万的车已经变成一片黑黢黢的残骸,他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是灼伤的创口,还有些地方往外渗着血珠,骇人无比。
陆长隋没去管那些伤,闭上眼缓了缓,坐起身朝一边看过去。
他是个不死不活的怪物,被炸再多次除了疼不会有别的感觉,但其他人是肉体凡胎,被炸一次存活下来的几率为零。
前座果然有一具焦黑的尸体。
陆长隋抿了抿唇,想抬起手擦一下脸上的血珠,但刚抬到半空又顿了下,慢慢放回身侧,他脸色淡漠地抬起眼,直直看向前方。
此时下着暴雨又是大晚上,四周都是黑的,如果陆长隋视力再差一点,根本看不到前面撑着伞伫立在原地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