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才从柳夫人屋里出来,就有人来回花羡鱼了。
这时候再听丫鬟来回说柳夫人来了,花羡鱼也就没多意外了。
“二太太安。”花羡鱼上前去迎,“二太太怎么挑这早晚过来了?”
柳夫人端着婆婆的架子,往正间上座上一坐,便道:“怎么,我来不得不成?”
花羡鱼亲奉上茶,道:“我只是觉着大晌午的,大毒日头底下过来,没得晒坏了。”
柳夫人也不吃茶,冷笑道:“还真是让二奶奶惦记了,只是我还没二奶奶这般金贵,这点子日头晒了就受不住了。”
花家一去,花羡鱼是再无后顾之忧了,所以就放开手脚了,笑道:“二太太这是说的那里话。自从管起这家,我也不敢说是有何功劳的,可却没少受风里来雨里去的苦,一日也不敢懈怠过的。怎么今儿就被说起是金贵的。可是谁在二太太跟前嚼我的不是了?”
花羡鱼毫不避讳的直指有人给柳夫人闲话了,让柳夫人心虚之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道:“如今二奶奶可真是不得了了,我才说你一句,你就有这么些等着我的。”
花羡鱼又笑道:“二太太面慈心软,不知道府里那些碎嘴的,什么都敢浑说。坏我一点半点名声的,我倒是能忍了,可我坏了名声,二太太就有好听了的?我到底才是二房正经的奶奶,和二太太才是正经的婆媳,我有一点不好,别人说我不好之余,也会说二太太管教无方。我这才据理力争,也是为了二太太的名声不是。”
花羡鱼这一句,一句的,把柳夫人给说得面上如同火烧,哑口无言。
好半天柳夫人才从牙齿缝了挤出一句话来,“就是……就是这道理了。”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五)
花羡鱼笑着回头又献上一碗茶,道:“二太太尝尝这茶。这是老太太赏我的莲心茶,最是败火去火的,这时节吃最好不过了。”
柳夫人正憋着一肚子,没听花羡鱼说完端起茶盅便吃,险些就失态吐了出来。
满口的苦涩,犹如在吃黄连,让柳夫人有苦说不出的,只得赶紧将茶水往肚子里咽了。
完了,柳夫人又赶紧拿先前上的茶灌了半碗,才将嘴里的苦滋味给压下去了。
花羡鱼道:“可是二太太吃不惯莲心茶?可见是我想错了,老太太要吃这茶的,以为二太太在老太太身边这些时日,多少也是吃过的,便没多想。既如此,还是换上茉莉秀眉吧。这茶最香。”
柳夫人是想借此发难的,可花羡鱼如此一说,柳夫人不得不又咽了下去,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吃茶了。”
花羡鱼便改上果子。
柳夫人也不吃,问道:“束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花羡鱼道:“大爷只说没一头半月的,怕是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