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二)
说毕,韩悼滑就出了上房,往绕篱屋里去了。
知时和另一个丫鬟一直将韩悼滑送到上房门外,直到送韩悼滑的灯火再瞧不见了,知时才起身看了看柳依依住的厢房,又看了看澜庭阁的所在的之处,这才转身回上房去了。
这一夜,秦夫人都不曾睡,直在叨咕什么,“使得着的人。”
直到天亮了,秦夫人浅浅地睡了一个时辰便又起了,顶着两个青眼圈坐榻上出了好一会子神,忽然就又把林欣家的叫了来,说是近来家里诸事不顺,让人出去给算命打卦,完了,还有意无意地问起如今花羡鱼身边谁是最得用的。
林欣家的就点了封大娘、齐显家的和曾辉家的人等几人出来。
可秦夫人听完,就又不理会,只叫人去算命打卦。
一时间,都不知道秦夫人此番心血来潮到底为的那般,只说澜庭阁里。
眼看就要出了卯时了,可还不见花羡鱼起身便罢了,竟然也不见韩束起身习武的,丽娘和珠儿都在奇怪。
不得已,丽娘只得推门进去瞧了。
丽娘才一进去,就闻见一屋子的酒气,丽娘忙去开窗,只留一层窗屉隔着还没散尽的雾气。
再看靠窗下罗汉床上的炕桌上,杯壶翻倒,冷菜残肴洒了半桌;床下脚踏,一只绣花鞋在上,另一只却怎么都看不到了。
丽娘摇摇头,无声叹了一气,随手收拾了一下将东西端出去给珠儿,这才再往里去。
只见里头拔步床帘幔遮垂,几件衣裳散乱在地,丽娘怔了怔,只因这还是她头回见花羡鱼和韩束同房是这般的形景,丽娘不禁起了担忧,过去轻轻挑开帘幔往里瞧去。
里头花羡鱼和韩束果然还没起,正相拥而眠,两人青丝交缠一时难分你我,薄薄的锦衾也只齐胸盖身上,花羡鱼一弯肤如凝脂的膀子,搭在韩束胸口,韩束仰面躺着,一手揽着花羡鱼,头略偏着偎在花羡鱼的发顶。
将两人瞧着都还好,丽娘这才放心了,放下帘幔转身出去,让人备下要盥沐的热水。
其实在丽娘和珠儿在碧纱橱外说话时,韩束便警醒了,倏然睁眼瞧见的却是乌黑发亮发顶,起初韩束还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地,少时便想起昨夜的缠绵来,不禁心驰神往。
再看怀中的花羡鱼,发丝几许正贴在脸上,气息柔和地吹拂着发丝,亦吹拂在他的胸膛。
韩束伸手将发丝拨至花羡鱼耳后,可这一举动似乎搅扰了花羡鱼的好睡,嘤咛了一声,从锦被中伸出手来挥了挥,便再没收回去,膀子就这么压在韩束胸口了。
韩束禁不住笑了笑,这时候就听到有人推开槅扇的门进来了,待人至他们床前,韩束这才又闭了眼,佯装还在睡。
丽娘一去,韩束便轻轻翻身面对花羡鱼,在花羡鱼额上亲了亲,很是心满意足的又睡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花羡鱼这才悠悠转醒。
初初醒来的花羡鱼最是迷糊,且因宿醉头疼着,人就越发想不起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