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涵想护着秦夫人,秦夫人想护着女儿,最后韩涵被韩悼滑一个心窝脚给踹得昏了过去。
“好了。”韩太夫人厉声道。
韩悼滑这才停手了。
秦夫人看着不省人事的女儿,唤了几声,见韩涵依旧不回应,顿时心都碎了,顶着乱发和青肿的脸,就像韩悼滑撞去,“我和你拼了。”撕咬抓挠无所不用,却也不过蚍蜉撼树。
韩悼滑只一甩手,秦夫人便摔在地上再起不来了。
就在不可开交之时,有婆子来回,说:“裕郡王爷和长子来了。”
将军府对王府虽怨怼,但到底不敢不见。
韩悼滑只得整衣去迎。
花羡鱼则赶紧去请来莫大夫,来给秦夫人和韩涵诊治。
那里韩悼滑一道正院南厅,就见徐司脸上也是肿得老高的。
韩悼滑才要依国礼上前去拜见裕郡王和长子,就见长子一掀衣袍下摆,向韩悼滑跪道:“求大人成全。”
韩悼滑忙侧身避开,“王爷,这……到底何意?”
裕郡王是羞愧难当,有口难开,只是为了儿子,到底张口了,“本王父子此番前来,是为领着这畜生来请罪,只要孟良一句,本王定往死里惩治他。”
韩悼滑才要说话,就见裕郡王一抬手,又道:“孟良不必推脱。今日之事到底是本王教子无方,在家时本王便教训过他了,可这畜生是死不悔改了。这也是儿女的债。若只今日之事,本王没有不成全了的,可前番娘娘在宫中已给这畜生指了一门亲事,想来圣旨不日便至。”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八)
“你可知娘娘所指的是哪一家?”裕郡王问道。
只是韩悼滑思思默默,对答无言。
裕郡王虽问了,却也不是真的让韩悼滑答话,道:“不是旁人,正是孟良连襟的外甥女——魏家的长女。”
韩悼滑面上这才有些恍惚。
论起连襟来,他韩悼滑只有一人,那便是林蕊初的父亲。
林父的确有一庶出的妹妹嫁了魏家,做老魏阁老儿子的填房。
如今老魏阁老已不在了,长子如今虽亦在内阁,但却都知道不过是个“墙头草,顺风倒”的,最是不能依仗的人。
为何王府在都中的那位娘娘却要给娘家兄弟指这么一门的亲事儿的?
像是知道韩悼滑心中所疑一般,裕郡王道:“奉劝孟良一句,明年开春北都中就要有大变故了。趁着你同林家有这层干系,赶紧修补修补,你那位连襟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韩悼滑眉头一皱,“王爷可是听得什么风声了?”
裕郡王却又摇头了,道:“孟良听本王一句却,这林家你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