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今日便是吉日,过了晌午王府和将军就行过纳采、问名和纳吉之礼。
王府要去了韩涵的庚帖去合八字,将军府也得了男方的庚帖。
秦夫人捧着庚帖手都在发颤,好半天才翻开庚帖一瞧,上书:“徐唐乾造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时建生。”
见徐唐二字,秦夫人一怔,“长子不是叫徐唐?不是叫徐司吗?”
王府提亲,韩太夫人到底是还放韩涵出来了,这会子韩涵正在秦夫人身边,不禁也凑过来一看,立时急了,“长子名徐司,字孟方。怎么来个徐唐,可别是拿错庚帖了。”
☆、韩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纳恩师女(四)
秦夫人也以为是弄错了,唯恐误了女儿的终身,秦夫人忙忙就遣到前头去拦下王府的媒人。
林欣家的得了秦夫人的话,就要往前头去,没想才一出上房,就撞上韩悼滑,摔了个仰倒。
韩悼滑那里拍了拍衣衫,喝道:“你们大太太成日家也不管你们了,越发没个体统了。”
林欣家的见韩悼滑大怒,忙不迭地跪地磕头告饶。
秦夫人和韩涵听闻门口的动静,知道韩悼滑回来,那里还坐得住,“老爷,可不得了了。”
韩悼滑听秦夫人竟也没了个体统,大呼小叫的,不禁又喝道:“你看你成个什么样子的,也难怪她们也这般不成体统的。”
秦夫人虽也怕韩悼滑怒火氤氲的样子,可事关女儿的前程,秦夫人咽了咽干渴的喉咙,道:“老爷再顾不上了,赶紧留着王府的人,迟了就糟了。”
韩悼滑道:“你忙什么,慌慌张张的,到底要如何?”
秦夫人不得不按下心头的焦急,对韩悼滑道:“错了,庚帖错了,王府给的庚帖错了。王府长子是徐司,这上头的是徐唐,人不对。”说着又看了看韩悼滑身后,“可不得了了,老爷都回来,也不知道王府的人都出门到那里了。老爷,赶紧打发去追,还来得及。”
一旁韩涵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蝼蚁一般,“是呀,爹,赶紧的,迟了就晚了。”
韩悼滑冷眼瞧着秦夫人母女急得团团转的,倏尔冒一句道:“谁告诉你们是王府的长子来同我们家联姻的?”说罢,就独自往上房里进了。
闻言,秦夫人和韩涵同是一怔。
韩涵最是藏不住话,冲口便出,“怎么不是长子,裕郡王都亲自登门了,如何还错得了的。”
秦夫人也道:“可不是。你打发人回来回话,也说是王爷来提亲了,说的就是我们涵儿。怎么会有错的?”
韩悼滑端起茶碗,睃了她们一眼,冷笑道:“王爷来我们家提亲了是没错,说的是涵儿也没错,只是谁告诉你们男方是王爷长子了。涵儿她不知世路,你也糊涂了不成。你见过谁家父母为自己儿女上门做媒提亲的?”
秦夫人这才想起,不说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是小门小户也没有这样的。
可要是不为长子而来,又为的谁?
秦夫人和韩涵都不禁忐忑了,问道:“那……那王爷来……到底是给谁提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