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知时从里头出来,也是听见了黄嬷嬷的话,只是这会子韩束交来的事儿才是首务也暂且不理会。
知时将一花样子递给丽娘后,道:“这帐子的样式果然好,我们都描了一份,留着日后用。”罢了,又道谢了一阵。
丽娘将花样子收拢妥当,知时见黄嬷嬷还不走,一来想起韩太夫人对二房的态度,二则柳依依日后也不能是她正经主子的,便有心在丽娘面前投诚花羡鱼的,道:“方才谁说谁上赶着倒贴的?也不知是谁为了死赖在我们家不出去,上吊投缳,无所不用的。”
黄嬷嬷立马恼羞成怒,道:“你敢说二太太。”一面说,一面向四周的人大喊道:“你们可都听见了,这贱丫头竟然说嘴二太太。”
知时只顾着拿柳依依上吊那档子事儿取笑了,竟忘了二太太前番才闹过投缳的,一时也不敢多说了。
只丽娘不慌不忙道:“这就不知嬷嬷说的是那里的话,谁听见知时姑娘说的是谁了?嬷嬷就替二太太认下这名头了。”
知时连忙道:“可不是,真不知这老货按的什么心。”
“你……你……好个尖牙利嘴,仔细我回明了二太太,撕烂你们的嘴。”黄嬷嬷大怒道。
丽娘又道:“就算你说上天去,也逃不出一个理儿。”说罢,一摔手便走了。
知时冷哼一声,也转身进去了。
独留黄嬷嬷一人在那里气得直跳脚。
至于黄嬷嬷回去后如何一个添油加醋法,暂且不说。
只说丽娘将东西带回拦风居,花羡鱼从花样子里取出一小纸卷来。
这小纸卷正是韩束给花羡鱼的话。
韩束让花羡鱼去找泰定伯之子潘青云。
花羡鱼得知后,忙请来傅泽明和花渊鱼。
傅泽明看过纸卷后,道:“德谨果然留有后手。”
罢了,傅泽明和花渊鱼直往泰定府去,谁知潘青云却不在府里,两人只得又到军中去,这才找着潘青云。
然,潘青云并未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没想到这韩悼靖竟这般油盐不进的。”潘青云咂着嘴道,“依德谨的意思,我已几番打发人去试其口风,就连我们家伯爷的名头我都私自用上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花渊鱼忙道:“可是他嫌银子少了?只要能救出家父,花家愿倾家荡产。”
潘青云摇摇头,状似有心又似无意般,道:“只怕他意并不在这上头。”
可惜不论是傅泽明,还是花渊鱼都不曾经历过多少事儿,故而没能听出这里头的话外之话来。
“那他到底想要甚?”花渊鱼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