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主子们说话,没得她们这些做丫头插嘴的理儿,可韩太夫人这般雷霆震怒,少不得要气坏身子的,那时候请医问药,闹得人口不安不说,她们也难逃其罪。
青花不得已只好进去劝韩太夫人。
只是青花才掀帘笼进去,就见柳夫人跪在地上哭个不住,还一头一脸的茶水,额角上的通红十分异常。
韩太夫人还在骂:“狼心狗肺的,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只怕你连我也早怨怼上了吧,巴不得我早死的。你去,你现下就去买毒药来,我眼下就吞下,没了我在你头上压,你才能任意施为,好教束哥儿背恩忘义,受世人唾骂。”
柳夫人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秦夫人此时赶来,听说了柳夫人的说辞,早暗恨在心,只是到底还是要劝的,于是上前搀扶住韩太夫人道:“老太太身子要紧。二太太她素日里是如何的人品,我们都清楚的,想来也不过是一时受了小人的挑唆,被猪油蒙了心,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夫人也是哭晕了头,下意识便道:“和依依她不相干。”
厅堂中几人就是一怔。
秦夫人在心里冷笑不止,暗道:“倒是省了我拐弯抹角,指桑说槐的功夫了。”
福康堂的动静到底是大了,韩悼滑出门去了才不知道,花家一来也因自顾不暇了,二以为这是韩家的家,他们外人不好管,便不见一人过来。
韩束、柳依依、韩芳和宁氏匆匆而来,半道上相遇了。
见到韩束,柳依依有意让韩束先入为主道:“表哥,姑母一心都是为了你才顶撞了老太太,一会子你可要多劝劝老太太。”
宁氏冷笑道:“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让老太太生气的,柳姑娘便有了‘先见之明’。”
柳依依见被宁氏说穿了心思,忙解释道:“这也是因姑母为花姑娘他们家的事儿要去福康堂劝说老太太,我劝阻过,这才知道的。”
韩芳道:“这般说来你是没劝住,就这般让太太去冲撞老太太了?既然你劝不住,怎么不赶紧回嫂子的,自己反倒心安理得在家,等闹成这形景才出来说什么为了谁的话。安的什么心?”
柳依依气得是五内生火,面上不敢露,道:“姑母不许我说。”
韩束原是一路脚下不停的,听了她们三人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并未说话,越发往前赶了。
见韩束去了,剩下她们几个,反倒不说话了。
待柳依依她们几人到了福康堂上房,就听里头说什么分家,毒药的,顿时被唬了一跳。
柳依依心道:“不是让姑母她来说明帮花家的厉害吗?怎么扯上分家和下毒了?”
一时间,柳依依也顾不上礼数了,忙忙就进去道:“老太太息怒,姑母她从没那意思……”
只是不待她柳依依话完,就听韩太夫人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儿何时轮到你置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