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顿捶胸顿足之后,秦夫人到底放心不下女儿。
秦夫人进去,只见韩涵正伏在榻上哭得是肝肠寸断,这副不争气的样子,秦夫人一时也有些恨了,道:“这怪得了谁?”
听闻秦夫人的声音,韩涵从榻上抬头,跌跌撞撞的就跪秦夫人面前,哭道:“娘,我错了,真知道错了,那天在王府我是……”
听韩涵不知死活又要提起那天的事儿,秦夫人连忙过去捂住她的嘴,喝止道:“还不赶紧住口,你再这般不知轻重,娘都要护不住你了。”
罢了,秦夫人又道:“且你以为就只这一桩罪吗?”
韩涵以为只要她认罪了,就没有不了的事儿,如今听说她竟不止一桩罪,心下立马便想,“不知柳依依这贱人,在外又给我按了什么罪过了。”
秦夫人回头将屋里的人都遣了出去,关上门来,疾首痛心对韩涵道:“你知道如今城里都如何传说的吗?”
韩涵自王府诗会后,便被关在初透阁,如何知道外头的事儿,怔怔道:“传说什么?”
秦夫人此时又换上了咬牙切齿的模样,道:“最可恨是那些该下拔舌地狱的。”
韩涵隐隐不安道:“娘,到底怎么了?”
秦夫人因韩涵被禁,多少南都城中的邀请她都推脱了,自然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女眷中的闲言碎语了。
也是今日同秦夫人要好的顺昌候诰命登门相告,秦夫人才知道,原来城中已多少流言蜚语在私下议论韩涵品德有亏。
这还是好听的,多少难听的,顺昌候诰命都说不出口。
当日王府诗会,花羡鱼和花玄鱼故作受了韩涵的委屈,引来魏芸的人听了她们姊妹的话。
其实花羡鱼和花玄鱼并未说出韩涵与人私定终身的私密,只是康老太太曾说过,人的天性是越欲盖弥彰,便越想要知道真相,所以当日花羡鱼和花玄鱼不过说了句,“她敢做下这样的事儿,却不敢自己担着。”
这话让有心的听去了,自然会归根究底,韩涵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敢自己担着的?
魏芸就是那个有心人,一心为找出韩涵见不得人的事儿,下了多少功夫四处打探的。
而某些宵小为讨魏芸的欢心,吹嘘出不实的话来也是有的,自然就满城风雨了。
韩涵听秦夫人告诉她这些后,其中虽有不少是虚假之言,唯独一条说她与人私定终身的,却是歪打正着了,自然心虚。
这事儿韩涵稍一思忖,便咬定绝对柳依依所为,只因这事儿除了柳依依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韩涵越想越愤恨,“柳依依贱人,我都担下所有的罪过了,她为何还如此陷害我?”
秦夫人一听,顿时阴沉下脸面,“你说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事到如今你才说,是不是想要气娘?”
韩涵那里还敢隐瞒,从如何同徐司私定终身,到如何告诉的柳依依,诗会上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秦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