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的军需用度多少还得仰仗在户部的林父,故而太妃待林蕊初和韩涵自然就与别人不同些了。
太妃亲热地拉着林蕊初的手,打量了她一回,道:“这回倒是比上回好些了,但还是弱弱的。如今时气不好,仔细别勾出旧病来才好。”
曾经花羡鱼很是羡慕林蕊初,能得这样的贵人青眼,只是如今再听太妃这番话,却觉着林蕊初可怜了。
林蕊初是才大病初愈,只比往日差的,那里还能有好,可见不过是寒暄的客套话罢了。
少时,太妃便到了花羡鱼和花玄鱼跟前,太妃看了她们姊妹一会子,只道了声,“好。”给了礼物便过去了。
花羡鱼和花玄鱼也不以为意,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且如今花羡鱼回想前世种种,已深知,这位太妃可非面上看到的这般温和怜下,最是老谋深算的。
最后是楚家的几位姑娘。
珍娘和惠娘是一心想借这机会崭露头角的,故而韩太夫人指出她们来时,这二位蹲福见了礼,便迫不及待道:“上回民女有幸能得太妃教诲。民女家去后细想,太妃所言竟无一不是金科玉言。民女这一生都要受益不尽了,心内大为感激。今日能再见太妃,请太妃再受民女一拜。”
韩涵听了,面上的颜色换了换,只是碍于众人面前,最终还是隐忍了下来,只说待秋后再算账的。
只是太妃是什么人,珍娘她们这样的虽都不记得到底谁是谁了,但这样小心奉迎,溜须拍马的,太妃不知见过多少了。
可到底是贵胄之身,太妃不会也不屑给这样的人难堪。
便见太妃笑道:“难为你有这心,只今日是你姑祖母生辰,你只该给她磕头,我就不好喧宾夺主了。”
众人笑过一回,都归了座。
韩涵睨视了珍娘姊妹一回,珍娘不论是面上还是心内,自然都不过了。
秦夫人因见一时来了这么些姑娘,生怕有不周之处,忙又打发人将初透阁的绿荫、留香,还有韩束的丫头知时等人都叫了来侍候。
绿荫和知时是大丫头,自然比别人体面,秦夫人就让她们这些大丫头,给堂里的姑娘们献茶献果的。
说来也巧,正是知时给花羡鱼献的茶。
不说花羡鱼见到知时恍惚了下,就是知时见到花羡鱼也怔了一下。
茶献罢,知时站花羡鱼身后侍立着,深思默默的,可心里却早不得安宁了,“那簪子怎么和当日不知爷从那里得来的那支这般相似?只是不能够吧,许是物有相似罢了。”
知时心内说是这般说了,却怎么都没丢开。
此时,太妃正和姑娘们们说起,他们王府里的白梅开得好,有意要办个寻春花会,邀请道:“到时,姑娘们可要都去。”
姑娘们听了,自然是都高高兴兴答应了的。
只林蕊初听了却道:“若是只是赏花吃酒,未免单调,不若以梅为题,赋诗词助兴,这才雅。”
这下,韩涵那里还会不知林蕊初这是还不忘试探花羡鱼姊妹的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