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给韩太夫人掖掖被角,道:“涵姐儿那是怎么了?那家人虽不好,可到底也是涵姐儿她长辈,这般冲撞了,名声可不好听。”
韩太夫人拍拍妹妹的手,“你是不知道,她们母女是一心要同裕郡王府做亲的,如何还能容有人在她们面前觊觎裕郡王府的。”
楚氏也是自小在南都城里长大,裕郡王府的事儿她自然也早有听说了,“可他们家的子嗣是要为质子,骨肉分离的,日后涵姐儿可舍得?”
韩太夫人叹了一气,道:“你当我没劝过她们,都被荣华富贵蒙了眼的。我只得随她们去了。”
歇了一会,韩太夫人又道:“前番影影绰绰地传说,他们王府在北都为质的儿子,”说着,韩太夫人压低了声音,道:“要不中用了。”
楚氏赶紧念了声佛,道:“那他们家要怎么办?他们家如今不是只剩下一儿一女的,没有把人家唯一一个承继香火的儿子,都要去做质子了吧。”
韩太夫人摇摇头,“自然是不能的,但也不是没有让女儿做质子的先例。前番他们家就给大姑娘请封了,封作衷意县主了。”
楚氏又可怜道:“就是一个男子过去也是艰难的,更不用说是一个姑娘家了,真是个可怜见的。”
韩太夫人又摇头了,道:“不见得。”
楚氏不解,“怎么说?”
韩太夫人道:“此番他们家送县主入北都,虽说是为质,却是以充才人、赞善之名入的宫。”
楚氏稍一想,便明白了,讶异道:“那岂不是……”
韩太夫人点头,“他们家那丫头是有手段的,迟早县主变娘娘。”
谁都未曾想到,这么一件看似同韩府花家全然不相干的事儿,却生生更改了一个人的命数。
再说散去的韩涵她们几个。
出了福康堂,韩涵和林蕊初一道往回走。
韩涵因当堂给了楚太太难堪,出了一口气,心内正高兴,便不经心说起韩芳道:“我那个姐姐真是越发不成样子了,可方才你怎么拉着我不让我说她的?”
林蕊初往后看了一眼,没见旁有别人后,指尖一戳韩芳的额头,道:“你这性子多早晚才能明白的?我可是冷眼瞧了两日,这花家姊妹可不简单,我怕你是被人当刀子使了,也不自知的。”
韩涵愕然道:“不能够吧。”
林蕊初才要说话,就听后头有人声传来,正是花羡鱼姊妹她们。
于是林蕊初忙让韩涵噤声,又拉着韩涵和她们的丫头,一并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