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丢失玉佩的三年前,而是在应玄莫名查了他玉佩后,随之像是做贼心虚似的也查了过来,且掩藏得极其隐蔽,叫他费了些功夫才得以查清。
此前沈度便发现,应玄前去平洲的拍卖行查他玉佩,虽是有做一些隐蔽,但隐蔽的手段都很拙劣,像是故意露出马脚似的。
如此看来,应玄主动暴露身份,似乎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引出的是大皇子应仁。
所以,沈度猜测,应玄或许和三年前在凉州发生过的事有关。
但他暂且还无法确定这些事是否就和姜云姝所在意的那件事有关,
他只能动身亲自去一趟凉州。
可是,他不知道。
当事情真的水落石出之时,他又该怎么做。
骗姜云姝一辈子吗?
不一定能骗得住不说,他也快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沈度偶尔也会在拥着熟睡的姜云姝的深夜独自想着。
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认错了如何,他不是那个人又如何。
她已是他的妻子了。
她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及。
可他还是害怕。
甚至嫉妒得发疯。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竟然让她惦记三年之久。
沈度每次想要咬牙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时,脑海中就会不自觉回想起姜云姝最初找上他时,自己那副傲慢的嘴脸,和她即使失落却仍旧锲而不舍的执着。
所以,如果没有那个原因,姜云姝没有认错人。
她根本就不会搭理他分毫!
沈度离开的前两日,姜云姝有些不习惯。
这和他忙碌得无暇与她打上照面显然是两回事。
即使白日见不着他,夜里也不会有一道身影轻声地躺上床榻,在她半梦半醒之时将她拥入怀中。
没有人趁她睡着偷吻她,醒来时更是完全感受不到昨夜床榻旁边的位置有人躺过。
不过第三日起,姜云姝就将这种不习惯的感觉抛之脑后了。
她本是闲来无事出府逛逛,又无意逛到琉璃街附近。
午时到了饭点她便顺道去了泠弦坊用膳。
姜云姝刚走进泠弦坊,就透过通往后院的院门瞧见那处有些热闹。
而后三三两两几个姑娘抱着绘本从里面走出来。
姜云姝在门前站了一会,直到又瞧见两拨人走过后,便忍不住唤住了一名女子,轻声问:“请问,今日是泠弦坊上新了吗?”
这位女子岁数大抵二十多岁,是位年轻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