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白秀蘭,细碎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秀发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肌肤。正埋头在绣着什么,她也会做女红?顾钊新生好奇,挑眉,走近。
白秀蘭听到声响就抬头看过来,见是顾钊,就弯起唇露出个笑;
“督军,回来了。”
“嗯。”
顾钊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揽过白秀蘭,看她手中的绣品。
“还会绣这个?”
闻言,白秀蘭就是一囧,前几日见下人送来的新式旗袍花样漂亮,她就起了好奇之心。可是绣花实在太难了,简直比打仗还要难,白秀蘭把手中惨不忍睹的绣品往旁边扔去,说道。
“无聊,打发时间。”
顾钊视线扫过去,歪歪扭扭的花样出现在白色的丝绸上,也是一笑,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出去交交朋友看看戏听听曲儿,也好过在家绣这么个玩意。”
说到这个玩意,顾钊也是有些看不下去。
那个女人如她这般,女红丝毫不会。
“如今形势不明,出门风险颇大。”白秀蘭仰脸看他,最初她十分不喜欢被人搂抱着的感觉,可是顾钊做的多了,她现在倒也适应,并不多么排斥。
“胆子这么小?”
顾钊根本不信,笑道。“夫人不是一向胆大包天?”
“我很惜命。”白秀蘭说。“梦想也很小,只希望活到自然死。”
顾钊的手指顿在了空中,他目光渐渐沉静下来,看着白秀蘭素净的脸颊。
活到自然死。
他心里猛然一疼,说不出什么滋味,什么时候,他的女人也会有这种担忧?
跟着顾钊,就注定了她的一生颠簸。
她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就是为了能活到自然死!
很现实,也很残酷。
“出去听曲看戏跳舞,也没甚意思,这些在家也能做。”
白秀蘭靠在顾钊的胸膛上,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只知道他在听自己说话。
“今日看督军心情不错,是为了何事?”
白秀蘭转开话题,可话没说完,突然身体翻转直直往后倒去,她本能的抬手去攻击,可是一转身对上顾钊的眼睛,手就顿在空中,而后手指全部被握住。
顾钊把白秀蘭压在了沙发上,黑眸深沉的可怕。宽厚温热的手掌握着白秀蘭的腰,他整个身体都贴着白秀蘭的,两人的身形关系,顾钊几乎是把白秀蘭埋在了身下。他目光越来越深,静静看着白秀蘭很长时间。空气好像在那瞬间停止,白秀蘭不动,回望着他。
顾钊贴着她的嘴唇,很长时间后才开口,声音沙哑粗粝:“我想要你。”
☆、
白秀蘭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着。
如此近的距离,白秀蘭从他坚硬的短发到高挺鼻梁,还有青青胡茬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