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说闲话,我倒要质问那个说闲话的人,如果有人夺了他的家产,他还会把别人当上宾吗!他如果敢答“是”,我就敢把他的家产给夺了,看他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见到我,仍然对我笑脸相迎!”
陈老太表情讪讪的。
陈知春三兄弟嚷嚷起来:“阿风,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什么时候瓜分你母亲留下的金银首饰和那些田产?你别血口喷人!”
陈沐风冷哼一声,凌厉的看向他兄弟三个:“既然大伯和两个叔叔觉得委屈,认为是我冤枉了你们,那我们就来说道说道!我娘家给我爹时陪嫁了五十亩田地,我爹被黑瞎子打成内伤之后,回来没多长时间就过世了,医药费这块根本就没有花什么钱。
我娘虽然病了半年有余,可一直是我舅舅在给我娘看病,我娘吃的草药也是我舅舅的,所以我娘看病也基本上没花钱。那么我娘的那十五亩田地,最后怎么只剩下十五亩了?还有我娘陪嫁时那全副的金饰和银饰又都去哪里了?既然你们都一口咬定你们没有瓜分那些田产和那些金银首饰,那就是我爷爷奶奶拿去了。”
他目光一转,盯着陈老汉和陈老太:“自来媳妇陪嫁的东西都是留给她自己的子女的,夫家任何人动不得,即便是爷爷奶奶也不行!所以爷爷奶奶趁早归还我兄妹,不然传了出去,爷爷奶奶在村子里怎么见人?”
陈老汉夫妻两个张目结舌,伍氏陪嫁的那些田产还有那些金银首饰现在早已全被几个儿子女儿明偷暗抢瓜分完了,他们上哪儿那天地和金银首饰给他兄妹四个!
可他们还不敢供出自己的儿女来,他老两口现在年迈,虽然吃穿用度都可以向陈沐风索取,但是得这三个儿子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所以不敢得罪他们。
但是也不能扛下,是他们老两口吞下陈沐风母亲陪嫁的那些田产和金银首饰。
风俗就是这样,媳妇陪嫁过来的任何东西,不经媳妇允许,夫家是不能占有的,如果夫家强行占有,村里人一人一口吐沫,就可以把他老两口淹死!
☆、如坐针毡
陈老汉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你娘陪嫁过来的那些田产还有那些金银首饰的确是我跟你奶奶用了,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当时你兄妹还小,你爹死了,接着你娘也死了,我们伤心过度,双双病倒,病势汹汹。
那时家里又没有什么钱,你大伯和你两个叔叔顶着骂名,只得把你娘陪嫁过来的田产还有金银首饰卖的卖,典当的典当,换了钱给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治病,多亏了他们的孝心,我和你奶奶才能活到至今,你实在要怪就怪我们这对老不死的。”
陈知春三兄弟和陈老太都赞赏地看着陈老汉,他这番话说的真好!承认了是他们动用了陈沐风母亲陪嫁的田地和金银首饰又怎样?
百事孝为先,他们动用这些田地和金银首饰的目的是为了给陈老汉夫妻两个治病,这是天大的孝顺,即便违背了民风也没人指责。
但是如果陈沐风拿这说事的话,就证明他不孝,反而还会招来一片骂声。
陈沐风冷笑:“大伯和两个叔叔可真孝顺!只是我要问爷爷奶奶,为何在大伯和叔叔卖了我们家的田地和我娘的金银首饰之后他们哪来的钱大量的买进土地?”
陈知春三兄弟均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这话赶话,最后火竟然烧到了他们身上!
好在他们反应也挺快的,陈知春马上说道:“正好那段时间我和你两个叔叔与人合作了一笔生意小赚了一笔,所以每人都买了十几亩田地。”
“这样啊。”陈沐风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笑了:“既然大伯和两个叔叔都赚到钱了,为什么非要用我娘陪嫁的土地和金银首饰给爷爷奶奶看病,这就奇了。”
陈知春三兄弟瞠目结舌答不上来。
还是陈老汉打圆场:“当时我老两口病重,急等着用钱,那时你大伯和你两个叔叔和人合伙生意还没有赚到钱,所以先把你娘陪嫁的田地,还有那些金银首饰卖了换钱给我老两口看病之后,你大伯和你两个叔叔才赚到的那笔钱,并不是他们非要卖你娘陪嫁的土地和金银首饰。”
陈知春兄弟三个擦去一头的冷汗,总算把这一张圆过去了。
“哦?”陈沐风犀利的笑着,“既然是这样,那也大可以大伯和两个叔叔有钱之后赎回我娘陪嫁的田地和那些首饰,可他们为什么没有赎回?”
这一次,陈老汉夫妇两个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找不到任何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