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爽地看着把袈裟放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夏油杰,他撇过脸,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切”。
虽然知道说出来一切之后可能会被嘲笑,但是果然被杰嘲笑格外的让人不爽。
夏油杰用袈裟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事情的好笑程度堪称他今年感到最有趣的事情之一。
他看着上面都不知道的五条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之后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相信他的。”
五条悟品味了这句话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夏油杰的表情,面前的人滴水不漏,但是他还是凭着相处多年的直觉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直接开口问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对。”夏油杰干脆利索地承认了,他眼角弯着笑了起来,此刻不像是面对教徒刻意摆出的悲天悯人的笑容,反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味道。
他就这样笑着说道:“不会影响什么,但是很有趣。”
再说完之后他维持着这样轻松的笑意看向五条悟,问道:“所以悟未来打算去做什么?”
五条悟看到他的笑轻微的恍惚了一下,自从杰叛出咒术界之后,他很久都没有和杰这样和平地坐下谈谈话,更不要说这样堪称家常的话题。
他沿着夏油杰的话想了下去,关于未来的打算一片空白,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五条悟想了又想,之后诚实地摇摇头,他的脑袋惬意地半靠在椅背上,声音直接:“我不知道。”
夏油杰半靠在桌面,他手指曲起敲响了木制的桌面,在室内片刻的规律的脆响声之后,他低头看着不远处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五条悟,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教师挺好的,你说不定会成为很优秀的老师。”
五条悟没有回话,他摇晃着椅子,椅子腿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他把控着椅子轻巧地转了几圈,最后停在背对着夏油杰的方向。
他通过明亮的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和远处走过去的教派人员,看着各处富有宗教气息的建筑物。
那双透彻如同天空延伸一般地眼睛把视线能够所及之处的景物看遍,外面明晃晃的天光透过洁净的玻璃把他半边身子照亮。
夏油杰在屋子的暗处,看着浸泡在一半明亮光芒下的五条悟的背影。
在光亮中,五条悟的声音快速又急促地响起,像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杰,那你会来吗?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当高专的教师。”
五条悟几乎是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在说完之后就他感受到自己的失言,他抿紧了嘴,寂静的房间之内,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响起。在极度安静之下,五条悟没有回头,他只是在光亮处无声地闭上了眼。
过了片刻之后,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过身,提溜着椅子坐到了夏油杰身边。
接着抱臂做出了一副审问的样子开口说道:“所以你们到底去哪了?我们不是做好了计划准备截杀那个叫羂索的脑子。”
他推了一下墨镜,神色恢复原本的张扬。
夏油杰开口开口说道:“我已经杀过了。”
五条悟脑袋的问号几乎都要变成实质了,在他极度困惑的视线之下,面前穿着五条袈裟的人缓缓开口说道:“你带日向出来让他打出租车来盘星教,对吧。”
五条悟点点头,夏油杰紧接着说道:“日向遇到的出租车实际就是羂索。”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五条悟面色复杂,最后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他的运气是我见过最坏的一个。”
夏油杰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然后说道:“他和土豆之间不是有种联系,那个时候日向可能情绪过于激动了,所以土豆也感受了。”
他继续说道:“所以我和土豆去找他了,顺便在那里截杀了羂索。”
五条悟一推墨镜,然后说道:“你们速度还挺快的。”
他来到盘星教就是为了和他们几个一起截杀羂索来着,谁知道夏油杰东洲干脆又利索的自己就完成了。
在听完五条悟的话之后,夏油杰再次笑了,他摇摇头,低声说道:“不是我,是你。”
五条悟听着夏油杰意义不明的话,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他开口疑惑地说道:“哈?”
然后夏油杰用短短十分钟解释了关于见到十年后的【五条悟】的一切事情。
他对面的五条悟面色由震惊转而不可置信,最后看着夏油杰的脸色半信半疑。
夏油杰早就预想到了他的态度,他开口说道:“日向的术式是关于时间的,他来到十年前是为了阻止【他的朋友】命定的结局。”
他在“他的朋友”这四个字上加重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