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廉偏偏头指向柜子,“怎么,要负责?”
他问完,顺手从置物架上扔了块新布过去,布料轻飘飘地正好罩在宋理枝头顶,宋理枝甩了甩脑袋,把布料刨开,才反应过来——
牧廉是要清理某只猫留下的污渍。
……你这什么眼神?!
宋理枝:“都说了不是我!!”
确实不是他,但宋理枝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牧廉一脸平静的样子就觉得有些脸热。
“……”他在原地和人对峙半晌,最终还是觉得顶不住,一扭头跑了。
牧廉在他身后轻笑了声。
宋理枝觉得,这波肯定是嘲讽。
好气。
但牧廉这人真是干活干惯了,某只气鼓鼓的小猫还没怎么在沙发上滚两圈,他就把被弄脏的柜子清理干净,又把东西都归位好了。
等到他再洗完澡,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宋理枝正在跑酷。
这具身体同时被两个物种轮番用,精力实在有限,于是一般猫咪在凌晨突如其来的精力就都移到了晚上。
特别是这小猫现在正在发情,身上的力气都用不完的。
宋理枝从卧室的床上嗖地窜到客厅,又从客厅沙发下的地毯瞬间蹬进厨房柜台,碗筷叮叮响,再一个闪现又回了浴室门口。
牧廉一开门差点踩到他,立刻弯腰把正在疯狂甩尾巴等着下一次冲锋的宋理枝薅了起来。
“干嘛!”
“别动。”牧廉说:“再动真把你阉了。”
“……”
宋理枝昨天在手机里看到了一副图,是网上流传已久的,一只猫咪被阉了之后望着自己蛋蛋流泪的模样。
从前他看见类似的图片没有感觉,昨天却狠狠地共情了。
“真特么无情。”宋理枝嘴硬,但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你乖一点我就不动你。”牧廉捏捏宋理枝的小爪子,说。
宋理枝哼了一声。
牧廉就把这句当做回应了,就着目前的姿势把小猫带进了厨房。
宋理枝自觉趴在人肩头没动,支着脑袋从人脖子后头探出来。
看见牧廉进了厨房后把买来的红豆挑好、洗净、倒进了装了水的盆里。
这套流程宋理枝其实也熟悉——他从前常看牧廉做。
头天把红豆泡好,最好能煮开,第二天早晨熬的时候能省很多功夫。
宋理枝在回忆里翻了翻,忽然记起,今天一块儿吃饭的时候他提了一嘴,说学校的早餐吃不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