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记录小猫特性那一页,在两个月前写下的“爱撒娇”后面——加了一个感叹号。
月色渐移,天色已经很晚了,牧廉盖上笔帽,最后拿起手边的手机扫了一眼。
亮起的屏幕上只有孤零零的锁屏界面,牧廉垂了下眸,说不上有什么情绪滑过。
他坐在书桌前待了会儿,才转身躺上床。
或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小猫咪也踱着小爪子,矫健一跃就上了牧廉的床。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牧廉枕边的位置,又十分自然地滑进了底下的被窝。
熟悉的温暖层层包裹上来,宋理枝在心里喟叹一声,心说,累死爹了。
闭着眼的牧廉倏然蹙眉。
他从黑暗中缓缓睁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匪夷所思。
就在刚刚那一秒,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跟下午小枝扑过来亲自己时一样,那声音清爽、好听、裹着少年意气,牧廉很确定,是宋理枝的声音。
那声音说:“累死爹了。”
“……”
牧廉偏头,看到了脑袋边的小鼓包。
鼓包随着某只小东西的呼吸微微起伏,是他养了两个月的小猫。
牧廉盯着看了许久,脸上表情跟见鬼了差不多。
请假
“建国之后猫科动物成精的可能性”
牧廉打下这一行字,指尖停留在屏幕上顿了几秒,又删了,重新输入:“家养猫与人类的融合度”
如此反复,到底还是没按下搜索按钮。
真按下去就真疯了。
下午的专业教室,阳光透过玻璃窗户倾斜射入,考虑到投影效果,教授让同学们拉了前几排的窗帘。
牧廉长得高,没去前排挡人,坐在后排还能时不时能吹到外头的微风。
结构老师刚大刀阔斧地讲完一道板面计算弯矩值的例题,周围同学都在埋头抄笔记。
这堂课的教授挺严的,是个戴着老式黑框眼镜的中年人,趁着学生埋头的间隙,他拧开保温杯一边润嗓子一边盯着纪律。
没几秒,目光就锁定在了中后排的牧廉身上。
这位成绩和长相同样出名的帅哥正稍低了头,双手放在课桌上,明显是在摆弄什么。
教授认识他,猜想他应该是没什么笔记能记的,看了几秒后,到底是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于是某位大系草,得以在课堂上一心二用,抿着唇,蹙着眉,盯着手机屏幕看。
陈佳丽:【学长,猫猫就是在南校区对面的小区捡到的,不是什么道观啦……】
陈佳丽:【摊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