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不然把这个凉皮的方法卖给钱叔叔,让他放到他们店里卖,给咱们分成,那些有钱的人就去他的店里吃,附近的居民去咱们家的小摊子吃东西?”陆子谦询问南七七的意见。“也可以。”南七七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想吃他们家的凉皮,可是抢不过那些达官显贵们,每天闻着味太心急。而且集市里的好多人对他们家的摊子都有所不满,每天来那么多马车,那么多人买他们家的凉皮,那些人只冲着凉皮来的,其他摊子的东西都不买,把路都给堵上了,耽误别人做生意。南七七怕长此以往下去,整个集市的人都会怨恨他们,故意给他们家搞破坏。“等到了冬天,说什么都得开个店,这边的冬天跟咱们老家的不一样,穿棉袄都冷的打哆嗦,还会下雪呢,你跟娘在外面摆摊,手都得冻僵了,”陆子谦怕南七七不同意,跟他耐心解释弊端,“而且咱们卖的凉皮,也就现在天气热,大家吃热的胃口不好,愿意吃点凉的,可是冬天,谁不想吃点热气腾腾腾的,而且冷的东西加上冰冷的天气,没一会凉皮就得冻成冰坨子。”“我也想着呢,”南七七凑到陆子谦耳边说:“最近我一直在存钱,婆母让我管钱,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能赚一两银子,一个月三天不开张,再去掉成本,一个也要有二十两,卖四个月就能赚八十两。”南七七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都亮晶晶的,虽然八十两对他们家来说算不了什么了,钱燚每个月给陆子谦的分成都有上千两了,可是这八十两是南七七自己赚的,意义不同。南七七还跟陆子谦说:“我打听过了,租一个小一些的门店一个月十两银子,我可以先付半年的钱,到时候卖相公说的麻辣烫,肯定能赚更多的钱。”“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卖麻辣烫赔了钱,可不要哭鼻子。”陆子谦看他现在这么开心,有些担心麻辣烫能不能适合这个年代人的口味。“相公说的东西,肯定能赚很多钱啊。”南七七崇拜的看着陆子谦。两个人头对着头蹭了一会,脸上都是甜蜜的笑容。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陆子谦又要回去上课了。这天上课之前,陆子谦进入教室,看到有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他没在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张天材不愿意跟他来上课,觉得犯困,只有陆阳一个人陪着。陆阳最开始话都说不明白,也不会扑纸研墨,可是经过半个月的锻炼,他业务熟练了许多,胆子也大了许多。以前他一直低着头,哪里都不敢看。可是现在,他也敢去观察这边的人,偶尔还能跟其他公子家的书童聊几句天了。“喂,陆子谦。”郭裕才转过头来望了一眼陆子谦,“我刚作了一首诗,你家夫郎不是会作诗么?你肯定也不差,我读给你听听好不好。”陆子谦懒得搭理他,低着头写自己的东西。郭裕才心中恼怒,可是今天却没有表现出恼怒来,而是耐着性子把自己的诗读完了,“怎么样,好不好?”其他人都夸赞他的诗做的好,可陆子谦却没有动静,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一样。郭裕才问他,“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哑巴了?你不会是不会作诗,所以不敢搭腔吧?”他说完这话,大家一阵哄笑,“你夫郎一个哥儿作诗都那么好,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连自家夫郎都不如,说出去多没脸啊。”“我家夫郎本来就厉害,怎么了?你嫉妒啊?嫉妒也没用,你再怎么嫉妒也找不到我家七七这么好的夫郎。”陆子谦听到别人夸他家七七作诗好,他还挺高兴,比自己被人夸奖还要高兴数倍。郭裕才本以为是个男人听到这话都会生气,毕竟男人都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如果别人说他不如自己的妻子,他一定急。可陆子谦却不急,还很高兴,像是受到表扬一样。郭裕才听闻陆子谦作诗不行,他想故意激怒陆子谦,然后让陆子谦跟自己比试作诗,让大家看看,秦先生的弟子也不过如此,连他都比不过。结果他的激怒对陆子谦没有用处,他不信那个邪,继续激陆子谦:“你不会不敢跟我比试吧?”“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试?”陆子谦写完一段字,这才舍得抬起尊贵的头颅,“考试考吗?”郭裕才一愣:“什么?”“我问你,考试考作诗吗?”陆子谦家长附体一般,指责其郭裕才,“考试都不考,我学他做什么?”这语气他模仿了自己表哥训侄女的语气,他表哥看到侄女看童话故事会骂侄女,看到侄女看名著,他也会这么骂侄女,每次都能把侄女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