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青梅酒吗?”有个人探头进来问道。
诸程才换成个礼貌的笑容,见到来人笑容一僵,才继续回答:“有的,麻烦您稍等片刻。”
她躬身倒了半杯青梅酒,递给窗口的段灼。
段灼显然也呆住了,不动不说话,也不接诸程手上的酒。
蔡妈妈在旁边立马找补:“婷婷,你傻了,快把酒递给客人呐。”
段灼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复杂接过诸程手中高脚杯。
诸程脸上浮出一个疏远的微笑,“客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段灼呆呆摇头。
外面有人叫蔡妈妈,这酒水间便只剩诸程和段灼两人。
诸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青梅酒,碰了碰段灼的杯子,“傻了?”说完喝了口,别说,这酒还怪好喝。
段灼迟钝地开口,“婷婷?”
“我的小名,好听吗?”诸程一口将酒喝完,“你来这里做什么?”
段灼跟着诸程的节奏也喝完酒,勾起嘴角笑了声,“改风格了?”
“一直这个风格,你来这个干嘛?你又不是什么教授,”外面一个真正的教授探头进来,诸程服侍等那人走了继续说,“装什么知识分子呢。”
段灼靠在窗子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点个灯?”
不说诸程也知道,叛军那些事情嘛,诸程接过段灼的空杯子,放到一遍。再抬起头,发现段灼还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
“知识分子在聊天,我说不进去,”段灼盯着诸程,“出去玩吗?”
诸程站起来叉腰,今天累了一天了,她可没力气,她装没听见。
像是听不懂诸程无声的拒绝,段灼一直重复,“去玩吗?去玩吗?”
“没看到我忙着吗?”诸程不耐烦地起身转身看他,面色却一转,“你怎么来了?”
段灼身边,周阳舒正温柔地笑。
“来这里参加宴会,”周阳舒手肘撑在窗台上,笑得开心。
诸程走上前,看他四肢健全,便问道,“你没事吧,之前。”
周阳舒使劲摇头,“我没事……”
“你们认识,”段灼打断周阳舒的话,“什么时候?”
“和你有关系吗?”诸程毫不客气,又转头对周阳舒问道,“你要喝点什么吗?”
“有什么推荐吗?”周阳舒好脾气地笑,眼神一刻也不离开诸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