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程急救知识不多,现在气温很低,诸程只能脱下外套改在陈尔身上,堵住风口,尽量让这隐蔽地暖和些。现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守着,但是诸程知道不能轻易移动这种摔到的伤者。
诸程早发了消息,不知道张桃那边情况怎么样,诸程的手一直捏着陈尔细灵灵的手腕,生怕陈尔的脉搏停止跳动。
手心一暖,陈尔反手握住自己的手,诸程松了一口气,附身说:“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陈尔满脸血污,白大褂全是鲜血,连出血口在哪里都看不见,但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诸程,周阳舒不可信,他是军区那边的人,”陈尔突然爆发一股巨力,“王会不可信,还有,咳咳咳……”
诸程一时不知道该反应什么,只能对陈尔说,“你别说话,医生马上就来了。”
可是陈尔的手劲更大,攥紧诸程往下压,迫使诸程弯腰听陈尔气音说道,“财阀的每个人都不能信,即使他们说得再好听,你不要心软!张桃他们可以信,如果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教会找柴宜年。”
诸程看着陈尔出气多进气少,心脏隐隐作痛,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陈尔,你别说话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陈尔此时力气大得很,血污的脸遮不住她眼里的光,她躺在地上摇头:“我们会再见面的,诸程,不要为我感到难过。”
诸程心口发痛,她有些慌张地抽开自己的手,打算抱着陈尔离开这里。
陈尔不能死。
不管外面有什么人,诸程会受到什么攻击。
诸程贴着墙边走,没走几步,便有枪声在身后响起,几步之后,诸程肩膀被击中,她不敢停留,接连几步走回室内。
那边张过凡推着移动医疗舱正好赶过来,诸程便轻轻将陈尔放进去,陈尔被放进去的时候,呼吸都微薄了。
诸程失神地坐在旁边椅子上,张过凡指着诸程的手臂,“诸程,你的手臂受伤了。”诸程摆摆手,脑海里满是刚刚陈尔的话,心不在焉地问,“那边怎么样了?”
“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现在在被李沐带来的人治疗。”
“谁。”
“听他们的话,是教会那边的人,”张过凡拍拍自己的胸膛。
过了会,有身着安保局制服的人来接走陈尔,里面就有白大褂的人对守在一边的诸程说要将陈尔带到专门医院去医治。
诸程说不出拒绝的话,毕竟诸程和陈尔只接触过三次,她没有替陈尔决定的权利。
“那是谁动的手呢,谁在外面攻击陈尔的?”
白大褂表示这一切都是机密,暂时不能泄露。
张过凡四处走走跑跑,倒是打听了不少消息,说上面被军区的人全部封锁起来。
“你别闷着了,和我去看看你同事们,走啦,陈尔被她们同事接走啦,走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