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关系了。”结果诺里亟不可待地贴上来,就贴在他胸前,信誓旦旦道,“连通了解一下,感官连通?神交?你知道吗?”
袁飞白死机了一瞬间,然后开始猛烈地挣扎,“放开我!姜诺里疯了!!”
“快上!”白茗死死按住他,冲着诺里洒脱地招招手,“不用在意我,当我不存在就行,想干什么随意。”
现在的场面非常神秘,白茗把袁飞白扑在桌上,从上方压住他。袁飞白的双臂能自由伸展在外,但是却无法挣脱白茗的控制。诺里就隔着白茗,贴进两个人中间,她脸对脸地看着震惊的袁飞白,三个人以一种相当诡异的姿势交叉在一起。
“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着我们蓝星的存亡,所以……”
没等她说完,袁飞白就忍不住开始反驳了,“那跟你们偷袭有什么关系?你们就不能好好地说吗?”
“好好地说你一定会找理由和借口拒绝的。”诺里笃定地说,“毕竟你那么……古板!所以我还是决定用最高效的办法,先斩后奏。”
白茗又压制住了一波袁飞白的强烈挣扎,撇过头对着诺里表示:“快点的吧,我怕你再讲下去,他会先气昏过去,我还得把他扇醒。”
“别怕,”诺里冲她眨眨眼,“他很耐折腾的,人又坚强,绝对不会气昏过去。”
袁飞白现在确实气得要命,“我好像听说过,我还是客人的身份,是吗?你们西联邦一向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对。”没想到白茗大方地承认了,“下次做客的时候做好心理准备啊。”
诺里撩起袖子,露出两节手臂,把手心合拢在袁飞白的脸颊两侧,她轻缓地张开了光网,为了以防万一,还与提米科玛连通在一起,以它作为锚点,把自己的坐标固定在原地。
袁飞白忍不住眼珠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他的精神忽然之间非常亢奋,思绪开始狂奔,而且不由自己。
“他的心思好多,好复杂……”瞪着一双蓝光闪闪的眼睛,诺里有点迷失在对方迷宫一样的思维里。
白茗在旁边催促,“不要光顾着看他,快点入正题!你不是要找……那个什么东西?”
“哦对了!”诺里反应过来,重新投入到袁飞白的思维里,“我去过的那个谜题走廊,你还记得吗?你认识里面的那些……东西吗?”
她清楚地感觉到袁飞白在连通的虚拟幻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场景甚至有点好笑。他无奈地点点头,“我认识,那几个人我都认识,所以你是想通过我连通哪一个?”
“我……我可以用你做中转站,同时连通几个人吗?”
袁飞白终于忍不住了,“我明白,你不相信神交那一套,但是毕竟精神连通有点……太亲密了……”
“亲密?”诺里对这个词犹豫且好奇起来,“这种就叫亲密吗?我没感觉到啊。”
“那是因为你连通得太多了,所以没那么敏感……”白茗发觉自己好像越描越黑,最后还是放弃说话了。但是她的解释对袁飞白的影响不小,他又开始挣扎着想要摆脱连通,“诺里!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但是,我一向都洁身自好,请你放过我行吗?”
“他在说什么东西?”诺里莫名其妙,只能问白茗。
“……”白茗不想替处在两个极端的个体互相解释,干脆就沉默下来,“入正题吧,别再搞他了,等正事干完了再搞行吗?”
“行。”诺里痛快地答应了,她重新回到光网里,在袁飞白的海量记忆中来回地翻找,“闪点存档的发明者是谁?”
“裴光。”这句话没通过理智,而是通过本能回答出来的,袁飞白吓了一跳,然后就开始抱怨,“你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搜索,一定要用问答的方式吗?”
诺里想了想,觉得很对,于是诚恳地说:“好的,那我就深入潜意思层了,你忍一下。”
“不!等一……”袁飞白刚在意识里叫出了一声,他就猛然陷入了一片意识洪流,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他觉得自己蓦然变成了一本记事簿,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由诺里翻检。她打开了裴光的那一页,直抒胸臆地问:“闪点存档,有没有可能作为锚点,固定我们的坐标,让我们放心地进行时间旅行呢?”
“裴光”,或者说袁飞白心里模拟生成的裴光如是回答:“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这种锚点是不稳定的,它只有逻辑坐标,没有时间坐标,如果进入的跃迁旅行涉及到时间,很可能引起预想之外的结果。”
诺里想了想,“帮我切换永恒等式的发明人。”
“哦,好的。”袁飞白应了一声,然后开始不满,“我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不会你以后要求什么东西,我都会下意识地说好吧?”
“有点难说,”诺里故意逗他,“很有可能呢,所以你以后最好和我保持距离。”
永恒等式的发明人是安森,他看起来就一派学者风范,不过现在的模样就不好说了,毕竟按照自然规律,他应该变成尘土了,如果意识能留在人间,那必须要寄生在一具“超凡脱俗”的躯壳上。
诺里直白地问他,“如果一个种族,是逆永恒等式的,我还有没有可能通过光网扫描到它?”
安森想了很久,诺里猜是袁飞白思维里的安森对标不准,“理论上是可以的,但还要看是什么样的种族。”
“如果是一种极具攻击性、思维简单,但是随时保持着进化功能的种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