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红糖早就凉了吧,你还吃凉的,这个糖浆热也热不过来,都成块状了。”
“啊?”
“女孩子少吃冷的,这个糖包给我吃,我拿面包和你换。”神色坦荡的青年很是自然的把两个人的食物交换。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阿桃嘀咕。
一口面包一口奶酪,一口面包一口香肠,其他人对她的吃法很是好奇。
“不会选择把一种食物全吃完再去选下一种吗?”
“要不把上面的面包先吃完,然后把奶酪和香肠放进去,”他们说。
“就是习惯性的吃法,不用管她,因为总有人会在吃饭的时候抢她的食物,所以她觉得,每种食物先来上一口就能防止其他人来抢她的食物。”安东尼奥试图把糖包烤烤。
“Hey!那个糖包不是烤包子,不能放在火边烤!要真的想加热,就要去蒸锅里面。”
“小心里面的糖!会溅出来!”
“里面不应该结成糖块了吗,”他试图掰开,“你等等,我给你垫纸!”
“哎呀,不用——”
“嗯?!为什么会流出来。”
“安东尼,”好在她及时的垫了纸,才避免了糖浆流到他衣服上的惨剧。
只不过手上是流满了。
青年不在意的舔舔手。
“你啊。”
小提琴手看见他们的互动很感动,“相互理解,相互喜欢啊。”因为她很懂安东尼,所以及时的把纸垫了过来。
安东尼奥也很懂她,两个人站在一起,就会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因为他很神经大条的啦,我都说了会流出来,要咬着尖,慢慢吃,才不会沾一手。”
“像您这样的音乐家,也会被迫流亡吗?我和路吉是没有什么钱财的人,几乎求遍了所有人,花光了所有积蓄,才跑了出来。”佐夫道,“我曾经在米兰大剧院里看见过您。”
“有什么用呢?”安蕾娜摸着小腹,眼里含着泪水。
“他们才不会管我是什么人,社会地位有多高,只要是身上流着犹太血,通通会被视为应当被清除的对象。”
“我的丈夫,就是被他们抓去了,大家说他被带到了火车站……”
“唉。”大家纷纷摇头叹息。“主会保佑我们。”
“安东尼奥是一位伟大的飞行员,”路易称赞,“任何参加反法西斯战争的军人,都值得我们给他们祝福。”
男人不好意思:“也没什么。”
“能讲讲你英勇的事迹吗?一件就行!”
安东尼奥就吃完了糖包,准备清清嗓。
“我还有哦,一共拿了五个!”
“好嘛,你拿一个这么点的三角包,换了我半个那么大一块大面包,我还要吃两个。”
“两个也不够你吃吧,要不都给你吧?”
就着火光,他嗓音低哑的开始。
吹牛。
“又是出紧急任务的一天。”
阿桃就听安东尼奥吹他的战绩,绘声绘色的,众人听到精彩之处,就开始发出阵阵惊呼。
什么打下来多少飞机啦云云,“有……起码十架!”
他最后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