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o?”小孩子歪着头,吸着手指。
“哎呀,就是英雄。”
“英雄?”
“英雄嘛,”阿尔弗雷德蹲下来,“就是你觉得自己很伟大的时候,你就是英雄喽?”
“那你很伟大吗?”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男人挠挠头发,反指向自己:“我嘛,不伟大。”
“那你就不是英雄了。”
“不,我是一个英雄,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甚至称得上是世界的英雄,但我不伟大,你懂这个意思吗?”
“我不明白,”小男孩另一只手捏着他们给过来的巧克力锡纸。
“那么这样说好了,一个是充分不必要条件,一个是必要不充分条件——”
“弗雷德!”
“我家昊昊很喜欢你们呢,谢谢你们的巧克力。”一对夫妇笑眯眯的走过来,他们身上的衣服有着很多补丁,但尽量还是保持在了一个比较整洁的状态。
看上去就像是知识渊博的那种。
“巧克力?”
“是的,是这个褐色的糖果,这位先生,你的中文说的好好啊。”
“啊哈,那是当然的喽,”阿尔弗雷德得意的一挺胸,“为了我家的宝贝,我去多学一门语言也就是很简单的事啦,就像她也在努力的学各国语言一样哦?”
“那真是太好了,我曾经在帝国理工学习过……”
“为什么不来加州呢?加州理工也是一个很好的学校?”
两个男人开始忘我的交流起来,小姑娘一开始还能听懂,但是到后面讲到什么工程力学的时候就一脸痛苦的离开了他们。
“小姑娘,”夫人叫住了她,“你之后要跟着他走吗?”
“去哪里?”
“他的国度。”
阿尔弗雷德的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敏感词,他不由得把声音放慢了一些。
“我不会走的,”阿桃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谈恋爱?既然是没有结果的恋爱,那为什么还要谈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我也不知道,”她耸耸肩,“总是要去试试吗,我也不知道,要去试什么。”
“糖果,很好吃。”小朋友拉拉她的衣角,“你们还会给我带糖果来吗?”
“会的。”
“你们说好的!会保护他!会保护他!”凸起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我诅咒你们!”哭号声。
“救救我!”手上的青筋。
“糖果——”本来红润的小脸蛋退成漆黑色。
“哐啷!”
厨房里传来好大一声动静。
正在纳闷为什么去厨房拿了个菜还没有出来的陈觅雁发现这姑娘一不小心打碎了菜盘子,正在把滴着血的手指往水龙头下面冲。
血色滴滴嗒嗒的,渗透到水里,流到下水道。
“怎么样,要创可贴吗?”
“我——”
又是一声响,这次是她跌倒在了地上。
“天呐,快起来!快起来,小黑,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