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的鸟?”阿桃问。
“不是。”
“啊,”用油手抓了一只小的,小姑娘摸了下,“不是上次的那几只。我做了标记在上面——”
小鸟非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羽毛被脏手污染,用喙敲着她的脑袋。
她就嘿嘿只笑。
“……”
王黯一直观察着,不太懂这姑娘为什么要笑。
这片土地上的事,悲伤的事,难过的事太多太多了。
他听到的基本上全是百姓们的痛哭哀喊,还有炮火的声音。
战争的声音。
“天气真好啊,难得没有雾。”
“日军可能会来。”天气好的时候,没有了雾作为遮掩,这座城市是更容易被轰炸的。
阿桃垂下眼睛,“哎……”
“就会有红灯笼挂上来了。”
红灯笼一方面可以提醒大家袭击要来了,一方面可以起到稍微阻碍日军飞行员视线的作用。
她吸了口气,看向他的胸脯。
左上角的地方贴着胸章,外边全用红色框框了一下,空白背景中大概是写了担任某某某军的某师长,还有姓名,最左边还有两个叁角?
“怎么?”他问。
“没什么,你的话好少啊,还好我们比较能聊的来。”
“只是你单方面的认为能聊得来吧。”
“是啊,”阿桃又咬了一口串串,磨着牙,“今天的长官没事干吗?”
“没有。”
“那怪不得要来找我……快点把我的监控撤销了!”她横眉冷对,“直接说,能不能做到?”
她在军车上被扔下来的事还没消气呢!
“我也不想的,你不知道你的那些国外的朋友,他们每天要通过我找你么?这些人打的电报之多,到了我都不耐烦的程度么。”
“辛苦啦——”阿桃拖着长调。
狗男人那次在办公室还一直问她问题,从开始问她的籍贯,再到问学什么专业,问到最后,居然问她的叁围!
顺嘴就秃噜出来了,结果还对上他别有意味的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要求太高了,你撤掉监控……”
“我只想,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没人监视我!这很难么!”
“上车。”王黯说。
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脸皮都不要了。
掏出手绢擦擦手,阿桃非常不情愿的重新蹲到他面前。
“说真的,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他坐着,她蹲着。
“我之前养了一条军犬,它也是这么蹲在我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