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锦书好奇。“铝矿。可能有啊,我只是初步调查了一下。”“卧槽?你要开矿?”锦书泪目,忍不住感慨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者光环吗?头一次看见啊,太不公平了。为啥你们就有好多爱情,有事业,有才华,有矿,而我就什么都没有呢?”“酸我呢?”朱东旭白她一眼:“你一来就是公主,我这换了性别白手起家啊!我打算这几日再去贺州考察一二,你去不去?”“我?”锦书眨巴眨巴眼睛,一时半会犹豫了:“我自来就没出过远门啊……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观云寺了。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不好出去吧?”“贺州就在京城边上,来回五六天就够了。瞅着世道将乱,趁着现在手里还有点权利,你不想给自己找个富有的退路吗?”朱东旭循循善诱。“可我拖家带口的,不太好说啊。”锦书犹豫了,公主出远门,也要打报告的吧?“就说你出去散散心喽。”朱东旭摇头感叹:“我说你亏不亏啊,在古代趁着有钱不旅游,不想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快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吗?憋屈吗?锦书同学?”“得得得,你别忽悠我,我考虑考虑!”锦书被羊肉锅子的热气烘的有些轻飘飘的,她斯哈斯哈吐着舌头缓解嘴里的辣意,心里却慢慢盘算了起来。————————————一顿羊肉下肚,胃里的舒适让整个人都暖了。酒饱饭足后,沈之璋满意的伸了个懒腰:“真是许久没有吃的这么舒服了。”郑文科眼角眉梢的疲惫也一扫而光,他小口嘬着酒感叹一句:“我也许久没有这样畅快了。”“回去怎么交待啊?”沈之璋眯眼瞧他:“大公主要问的吧?”“再说吧。”喝多了的郑文科没了平时的板正和好面子,反而多了些随意和洒脱,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在你这儿我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了。交待什么?那个家啊,回不回人家也不怎么在乎的。你呢?你怎么交待啊?”“嗨!”沈之璋嗤笑一声:“六公主不用我交待,我得交待我母亲我哥哥。我们家是就我一个是恶人,从前沈家败落了赖我,如今有什么事儿还是赖我。我和六公主吵架拌嘴,他娘的全京城的人都赖我!”“哈哈哈!”郑文科乐了:“说明你平时是臭名在外啊!”“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活着就是一替罪羊啊。”沈之璋揉揉脑袋,晃悠悠起身道:“回!回!我明儿还得去明园负荆请罪呢。”“你也有今天啊!”郑文科边系披风边笑道:“她们姊妹一个样,经验之谈,我看你这次可要好好请一番罪才是!”“她们姊妹才不一样呢。”沈之璋笑嘻嘻道:“虽然郑兄你也负荆请罪多次了,但咱俩性质不一样。”“怎么不一样?”郑文科边走边问道。“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做的事过分,去哄我家娘子的。你是……”一向嘴贱的沈之璋话到嘴边又没说出下半句:郑文科是真的给公主低头的。虽然没说出口,可他还是回头深深地看了沈之璋一眼,但又很快的移开目光,大步朝前走去了。他怎么能不懂呢?两人刚到楼门口,郑文科率先打起帘子往外走,凛冽的寒风立马钻过缝隙呼啸而入,沈之璋打了个哆嗦,瞧着郑文科止步在门口,不由问道:“走啊!站着干嘛?”说着便侧身而出,可这一出,他便立在原地了。街上灯火通明,离着大门口五六米的地方,一身玫粉色毛绒绒披风的六公主正在春绢的搀扶下缓缓地爬上马车。也许是吃了酒的缘故,瞧着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似乎是摇摇欲坠。原本袖手而立的朱东旭快步上前在她腰间一托,语气亲昵道:“行不行啊小公主?爬个马车都这么费劲?平时锻炼锻炼,别老顾着吃!”“哪有!今天我喝酒了,头有点晕。”“得,回去睡觉吧。刚才说的事情别忘了啊,我明儿下午就动身了,你给个准信啊!”“我回去想想告诉你。”“嗯。回去吧,路上小心点。”瞧着六公主的马车渐渐走远,朱东旭才翻身上马,催马离去。此情此景此风,让郑文科酒醒了一半。他偷偷扭头打量着沈之璋的神色,试探问道:“之璋?你……”“没事,没事!回吧啊,各回各家。我走了啊!”沈之璋这才回过神来,他没有再和郑文科说话,只是裹紧披风,头也不回的大步朝沈国公府的方向走去了。郑文科瞧着他远去背影,忍不住轻叹一声。绿帽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