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是那个秦雨荷自己作孽!活该!”沈之璋一摊手:“如今她昏迷不醒能怪谁?不就是自己作的自己受着呗!”“你怎么说起风凉话了呀?”锦书抬手捣他一拳:“这件事情上,秦小姐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你对她成见太深了。”“你知道我为啥对她这么大意见吗?”沈之璋问道。锦书摇摇头。“从前她和窦英朔约会的时候,被我瞧见了。那时候我还敬她是个人物,敢于跳出封建礼教。”沈之璋放下筷子道:“可后来,我又不幸的瞧见她勾搭太子爷未果,转而勾搭二皇子,你只为何?”“啊?还有这事?”锦书懵了:“为什么啊?”“因为她想做皇后。”沈之璋道:“更何况秦家一家都指着她做皇后光宗耀祖呢!要我说,这次谁不想她和宁王成亲,谁就是放箭之人。”“你是说二皇子?”锦书脱口而出,又觉得奇怪:“可二皇子都被关起来了啊?”“还有秦家人呢,别忘了秦家和二皇子早就联系在一起了。”“那……你的意思是,秦家人自己射的箭,就为了秦雨荷不嫁给宁王小世子,将来有做皇后的可能?”锦书三观彻底颠覆,怎么想都有点玄幻啊?“我瞎猜的。”沈之璋咬一口牛肉,含含糊糊的说道。锦书一时好奇心起来,拉着他的胳膊道:“你再多说说,别吃别吃了!”沈之璋一边嚼一边看她一眼:“平时不是告诉我别管闲事嘛!怎么今天你这么好奇?”“嘿嘿,这个不一样,关乎我的个人安全。赶快查出真凶,我好出城去玩啊!”沈之璋笑了起来,抬手绕开锦书的手道:“一会详说,我得吃饭写作业!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作业多着呢!”“现在说!”“圣人曰食不言寝不语。”“沈之璋!你?”“哎!耽误我温书?”沈之璋得意洋洋起来:“我给你告徐嬷嬷去!”锦书无语:卧槽,都学会打小报告了?瞧她气鼓鼓一脸憋屈的模样,沈之璋终是忍不住噗呲一笑,捏了捏锦书的手安慰一句:“吃饭吧,睡前详说。这会哥哥要努力靠状元的。”------------风雨欲来别说外人纳闷,秦家人也纳闷,自己家好端端一姑娘,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挨了这一箭啊?秦夫人又是懵逼又是心痛,哭着闹着逼秦老爷挨家挨户去问自己平日里的政敌是不是和此事有关。秦大人脸色黑如锅底,当下就炸了:“秦雨荷做出如此之事,把秦家祖宗的脸丢的一点也不剩,现在我还有什么脸去问别人?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荷儿是咱们的女儿,到如今都昏迷不醒,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想为女儿讨回公道吗?”秦夫人声嘶力竭的哭喊。“这些年我这个做爹的,替她讨的公道还少吗?”秦大人早憋不住了,抬手抄起杯子砸在地上:“你让我怎么讨公道?敲门问人家,哦,是不是你们家伤了我女儿啊?”他气极反笑,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问道:“我……我的脸不是脸吗?”“你……”秦夫人气的手都在抖,抬手狠狠戳他一下,啐一口骂道:“当初让荷儿接近二殿下的是不是你?啊?让我去宫里讨好德贵妃娘娘的是不是你?如今闯出祸来,二殿下失了势,德贵妃娘娘也说不上话,咱们家没了靠山,现在可能趁乱动手的,老爷不妨想想都有些什么人!”秦夫人说者无意,秦大人听者有意,当下如同五雷轰顶,脸色瞬间白了。二皇子失势,秦雨荷出事,负责处理案件的二驸马因久久没有进展被停职。目前全权负责的,不正是太子爷和大驸马吗?可东宫太子和二殿下不和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这时候话怎么说,不都在太子爷手里掌握着吗?难道是……秦大人内心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来,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么一想,他立马爬起来喊:“备马车!快快快!”秦大人走了没一会,就有老妈子连哭带笑的跑进来通报秦夫人:“夫人,夫人,大小姐醒了!”秦雨荷终于醒了。沈府。方妈妈正带着小丫头们规规矩矩的上菜。听说明天不能去寺院的沈老夫人相当郁闷,于是便叫了儿子儿媳一起吃晚饭解闷。王氏有些不解问道:“母亲,观云寺怎么又不能去了?”沈老夫人叹一口气道:“真是……哎。”方妈妈看了老夫人一眼,放下手里的盘子解释一句:“听说秦家大小姐醒了,秦夫人清了场,去观云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