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想不明白啊。”沈之璋揉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无奈道:“我琢磨一天了,真想不通。除非是有另一种可能,不过那就更奇怪了。”“什么可能?”“这事是第三人所为啊。”沈之璋一面怀疑一面推敲道:“你看看,太子爷和二皇子鹬蚌相争,到时候两败俱伤,自然有渔翁得利的一个。可是算来算去,唯一可能得利的三皇子才十五,这么小年纪,生母是个小小的贵人,他有能耐下这一盘大棋吗?”“这……”郑文科沉默片刻,突然猛地站起来问道:“之璋,你说会不会是他人所为?”“什么?”沈之璋怔住了:“还有什么他人?”“譬如其他皇家成员?”郑文科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得自己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他顺手往下捂着肚子轻轻哎呦一声。“怎么了?”沈之璋起身问道。“饿的。”郑文科抬头白他一眼道:“晌午去审问送信的差使,就没吃饭。”“那……”沈之璋探头瞅瞅窗外的天色道:“那赶快回家吃饭吧,这都不早了还等啥呢,人四驸马早回去了吃了,估计这会儿碗都洗了。”“我……”郑文科犹豫一下,嘿嘿笑问:“之璋啊,咱哥俩是不是好久没出去吃了?”“呦!想请我吃饭呢?”沈之璋调侃一句:“不想回去就直说,拐弯抹角什么?”他说着拿肩头顶了顶郑文科,笑问:“又吵架了?”“说的好像你没吵一样。”郑文科毫不客气怼回去:“从前说起回家跑的比兔子还快,这几日是怎么了?不回家了啊?”“废那么多话干嘛!听说吉祥坊上新开了家涮羊肉锅子,去不去?”“走走走,你请客!”“哎呦!大姐夫您可真好意思!”——————————热腾腾的铜锅架起来,咕嘟咕嘟冒着香辣辣的热气。店小二麻利的送上一大盘切的薄薄的鲜羊肉,才刚放下盘子,朱东旭就挽起袖子毫不客气的夹了一筷子煮进锅里:“哎呦呵,真不错!那啥,小二,整个油碟!”“油碟?客官,您说什么油碟?”店小二一脸懵逼。“算了算了。香油,葱花,香菜,辣椒酱,花生碎,酱油,都拿一份来!”朱东旭乐呵呵问道:“锦书小公主,您要不?”锦书忍不住笑着给他一个白眼:“要!您可真是不客气啊。”“当然了,我请客我掏钱,我客气什么?”朱东旭示意店小二出去:“去,双份,拿去吧!”店小二应声退下。“这家羊肉锅子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家了。你还别说,古人在吃上还真会享受。贵是贵了点,不过我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请你吃一顿还是没有问题的。”朱东旭伸筷子进去夹羊肉吃:“你快尝尝啊!”锦书一边夹羊肉一边道:“你以前吃我们家那么多饭,我吃你一顿怎么啦?”“嘿!吃的是你家的嘛?我吃的是封建剥削阶级的饭。”朱东旭笑眯眯道:“这不也没白吃吗?你老公那个莽汉,说话和二哈一样,有时候我要不明里暗里拦着他,你那便宜老爹早骂死他了。”“这么说我还要谢你了。”“那当然。”朱东旭眉飞色舞道:“还是古代好啊,像我这种才华横溢的人,简直是天地广大任我遨游,领略万里山河,建功立业,朝堂挥斥方遒啊!”“古代到底是男人的天下,比如我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了。”锦书一脸无奈:“只能做没有地位的家庭妇女。”“嘿,我听说了,说沈之璋把你撵出去了?不应该啊!”朱东旭笑叹:“你应该混的比秦雨荷强啊?”“没她惨,也没比她强到哪里去。”提起秦雨荷,锦书忍不住好奇问道:“对了,秦雨荷呢?”“听说死了。这两天不是查二皇子的事儿嘛,说是死在城外宁王家的庄子里去了。”朱东旭一面调油碟,一面道:“提起这个我得说,你那便宜爹看着面善,实际上也是个腹黑的。专门把秦雨荷放去宁王家里,这能讨着好吗?”“你的意思是宁王家的人给她小鞋穿了?”“当然啊!听说那个傻子小世子就把人叫走好几次,谁知道叫去干什么呢!没几天就死了,也没人敢说他一句。”朱东旭感叹一句:“原主秦雨荷也实在是可怜,那个作妖的秦雨荷太不厚道,好的、不好的锅都让人家背了,把人家家搞得家破人亡的。别提她了,你又是怎么回事啊?”“你不都听说了嘛?”锦书撇撇嘴道。“他真把你撵出去了?”朱东旭吃了一惊:“不应该啊!”“官方辟谣!没有的事儿!”锦书放下筷子义正言辞道:“是我不想理他了,自己搬回去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