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太尴尬了!她赶快跳下床去,还没站稳,脚掌钻心一疼,她摔坐在床上失声尖叫:“啊!我的脚好疼!”沈之璋一看也急了,造孽啊!一时没提醒,还是把她扎了!————————————综上所述,沈之璋绝对是锦书的扫把星,和他在一块,坐马车嗑嘴,走路扎脚,从头伤到尾,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这几天,她都支着脚瘫在床上养伤。可怜春光无限好,她却不能随意下床走动。再加上沈之璋“辍学”后,天天待在家里,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抽住了,对朱东旭严防死守,用各种借口不许他迈进房门一步,锦书愣是没有机会见一见老乡。锦书在头疼沈之璋上学问题的同时,还要担心朱东旭这个人究竟是好是坏,搞的她心力憔悴,看谁都来气。沈之璋为避其锋芒,只好天天蹲在抄手游廊里逗鸟。“公子公子!”豆萁小跑过来满脸兴奋:“好消息啊!听说和你打架的那个甘霖,出去玩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套着麻袋打断了腿丢在他家后门口!”“什么?”沈之璋猛地站起来,幸灾乐祸:“有人替我报仇了?他小子也会被阴啊!”“是啊!”豆萁一拍手乐了:“风水轮流转,也不晓得是谁干的,现在都没找到人,甘大人今早上都报官了!”“啧啧啧!该他!”沈之璋唾一口唾沫,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余光却瞧着朱东旭进了院门,快步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喊道:“沈之璋!你还好意思笑啊?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什么?你怀疑是我干的?”沈之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天我都蹲在家里防你呢,我哪有这个功夫打他啊?“刚才我走到西街口,瞧见甘大人气势汹汹地往咱们这儿来了!”朱东旭急了:“我在大梁孤身一个,高承颜是个心智不全的,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啊?”“我……老子什么时候玩过阴的啊?老子要打他也是当着他爹的面打,他那狗脾气,谁知道在外边得罪了什么人!”沈之璋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和我说没用,甘大人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朱东旭两手一摊:“你自求多福!”屋内收到消息的锦书也炸了:“什么?沈之璋又把甘霖打了?”------------公主发威沈之璋扶着锦书一瘸一拐赶到大厅时,兄长沈之琰和嫂嫂王氏正难为情地替他赔不是。甘大人黑着脸稳坐在座位上,沈之琰弓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给他倒茶致歉:“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管教好弟弟,我替他给您……”一见这情形,他当场就飙了:“大哥!你这是干嘛啊!这事儿不是我干的!”“你闭嘴!做错事情还不赶快向甘大人道歉!”沈之琰训斥道:“混账!跪下!”“我没有错!”沈之璋倔了起来,失望又愤怒:“大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信我一次?”“闭嘴!闭嘴!”沈之琰冷脸训斥。王氏难为情地看看锦书,弱弱开口:“夫君,这怕有什么误会吧?”“你不用替他说话!”沈之琰固执道:“从小到大,他打过的架还少吗?”这其实怪不得沈之琰,沈之璋前科太多,打架斗殴没少被对方告黑状,从小到大,这个当哥的,替他操碎了心!所以这一次,面对朝堂新贵甘大人,沈之琰知道沈家得罪不起。甘霖可是他的独子,要是因此落一个残疾,便是给沈之璋树敌,他日后入仕,定会有麻烦。还不如好好道歉,说不准日后两家关系还能缓和。“你们家务事,不如一会再处理。”甘大人冷笑一声开口道:“我今日来,就是给我儿讨一个公道!”“甘大人,这事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沈之璋耿直,不肯低头,一字一句语气铿锵:“您爱信不信!”“不是你还有谁?”甘大人挑眉故作疑惑反问道:“难道是宁王小世子?还是那个朱东旭?”“我从来不玩阴招!谁知道你儿子在外边还得罪了谁?”沈之璋不屑置辩,一副随你爱信不信的臭样子。锦书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不由感慨一句,沈之璋平时那么机灵,怎么一碰到这种事情,就变得顽固死刚,一点也不知道变通。而沈之琰作为沈国公,软弱谦卑,一味退让,委屈求全。整个沈家,犹如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怪不得沈老夫人哭天抹泪的要给儿子求娶公主。锦书若是再不站出来,也实在对不起良心。一个能当着甘大人的面打甘霖的人,怎么可能背地里搞小动作?更何况,这几天沈之璋都没怎么出门,又怎么有机会去打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