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九霄正凑过来啃了啃她白生生的胸脯,她心上顿生酸楚,男人怎能如此薄情寡义,这里搂着一个女子缠绵悱恻,那里又正儿八经地想要纳妾热闹热闹院子……他怎么能不膈应呢?他怎么能如此自然呢?正腹诽着,那两颗艳红的莓果忽然一疼,被他咬在嘴里,拿牙磨了一下,疼得生生阻断她的思绪,当即“嘶”地倒吸一口气。“你别咬……”说这话时,向来隐忍的小姑娘簌簌掉了两颗泪下来。陆九霄一怔,“不咬就不咬,你哭甚?”不说还好,这一说,她忍也忍不住,只好抬用背摁住眼睛。陆九霄着实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平日里他也没少“欺负”她,当初连喊都不许她喊,她不是照样忍住了么?怎么今儿反应这样大?他忍不住往那两颗莓果处瞟了一眼,没咬那么重吧。“行了,给你揉揉还不行吗?”说罢,他当真覆上去,捻着那一颗搓了搓。沈时葶被他揉得浑身酥麻,忙避开他的,弯腰去够床下的衣裳。许是夜里想通了一件事,她眼下却不是很怕他了。他的身子好得大差不差,近日用的药也都是用于后续调理的,只要再看察几日,未复发的话,这病算是彻底除去了。而她自然要拿着户帖离京,总不能待他纳了娇妾再走吧。是个女人,都容不得这种事的。既是不久便要走,她这小胆子,忽然就壮肥了些。见她一声不吭换上了衣,眼眶还是红的,陆九霄皱了下眉,抬摁住她的胳膊,“不就咬你一下,你至于吗?”“咬的不是世子,世子自然不知道疼的。”闻言,陆九霄眉梢一抬,略有惊讶道:“一觉睡醒,你都敢同我顶嘴了,嗯?”小姑娘咬唇不应。“有那么疼吗,我看看……”他说着,便要去翻她刚系好的衣带,颇有种“调戏”的意思。沈时葶忙推开他的,小脸染上薄红,眼氤氲,回头踩上绣鞋往外跑。陆九霄望着那抹娇小身影,不由失笑。而正这时,玺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孟景恒与唐勉。纤云知晓这二位与世子关系尚好,但也不敢让他们往西厢房去,于是刚将他二人引来东厢房,却见她们沈姑娘披着一头散发从屋出来,眸泛着点点雾气,仿佛一眨眼,便要坠下一颗泪珠子。孟景恒与唐勉不由一愣,这不是上回那个……然,不等他二人深思,便又见更匪夷所思的一幕。屋内一人缓缓踱步而出,一身绯红寝衣骚气得很,抱靠在门框旁,嘴里不轻不重“啧”了声,“我让你咬回来,别哭了成吗?”话落,面朝回廊的沈时葶猛地止步。却不是因为男人的话,而是因为眼前张怔怔然的脸,她倏地一骇,伫立半响,礼节性地颔首,后匆匆而返。这时,陆九霄才看到两位不速之客。他扬了扬眉,在沈时葶柔顺的乌发上揉了一把,“把头发盘好。”她这才进了屋。孟景恒满脸不可置信地朝他走来,狐疑地往屋里一瞧,“这是哪家秦楼楚馆的小娘子?你把人带回宅子里了?你疯了?”陆九霄把他推远了些,“你来作甚?”孟景恒还在出神。唐勉只好替他将一张藕粉色的邀帖递上,“月十五茴香姑娘生辰,你不会不知道吧?百戏楼宴请宾客,昨儿孟景恒去听曲时,她托他递的。”陆九霄蹙了蹙眉头,“不去。”何况,茴香生辰他怎会知晓?她往年办过生辰宴吗?若是这话问出口,恐是要惹孟景恒破口大骂一句“没心没肺”,人家何止年年办生辰宴,人家还年年宴请他呢!且他不是也都去了吗?正此时,沈时葶盘好发从屋出来,陆九霄便将人带上了马车。孟景恒“嗳”了声,惊异道:“他真的假的?人茴香姑娘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宴请了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他吗?他——”他边那个,确实比茴香还靓丽几分……---------马车上,陆九霄余光扫向沈时葶,见她正抱着兔笼子发怔。她眉目轻蹙,有些后悔了。是她的错,昨日她未曾深思熟虑,就将一条命带回了松苑。可她忘了考虑,她若走了,这兔子如何是好?见沈时葶看过来,陆九霄忙正了正脸色,佯装不耐道:“看我作甚?”闻言,小姑娘忙收回眼神。这兔子不像她命硬,在陆九霄里,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思来想去,傍晚时分,沈时葶抱着这笼袖珍的兔子,去了兰苑。她要走